有點詭異,老鼠色的烏雲好像一個惡魔遮蔽了夕陽,雖然如此,仍可以看到柑仔色的晚霞,遠方林口臺地的高樓大廈,近山墨綠的山林一夕間變換成黑色,清楚的寺廟屋頂,乍時蟬鳴聲大作。
《夜流》
在重新看一次龍瑛宗的作品,這篇 1977 年刊登在熊本的雜誌,主人翁杜南遠的家族故事,就是台灣史最重要也最令人揪心的那一段,從清領時期到日治初期,不長的短篇小說,每一個段落都是重要的台灣史,從地理環境的描述,到日本、閩、客、原住民之間的關係,短短的文字竟然埋藏著眾多的秘密。
第一段:
一九一○年代初的一個黃昏,日本殖民地台灣北部一個寒酸的村落,晚霞紅通通而華美。橘色的鱗雲映著夕暉明亮著,但因夕陽的轉移,不知何時變成茜色,一會兒又成為鼠灰色了。在村道的木麻黃上,土磚的矮瓦屋上,夕暮厚重地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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