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爆熱,室內一點詩意,一樓挑高、大吊扇、大理石地板、啤酒、藝術畫作、水泥刻痕、紅磚外露廢墟感、白磁磚吧檯好像在浴室,還有一點點的電吉他音樂。有天來剛好遇到老闆生日,熟客幫老闆慶生,整個咖啡館洋溢著快樂的氣氛。
儘管來咖啡館每個人的理由不同,我會來這家咖啡館很重要的原因是夏天的台北真的太熱了,每次導覽結束剛好又在附近,需要填飽肚子,又需要馬上降溫,又可以一個人窩在角落。有時候會想像《八釐米》這部電影,這樣的空間氛圍,像極了 1999年,上個世紀末人與人之間的心靈空虛感,擁擠的城市中,我需要在這裡得到解放。
有天剛打開巴黎米的門,那一刻居然有點感傷,這個感傷來自於我對自己的不成文規定,就是只要書寫完某一家咖啡館,我想我大概很難再踏進來,因為還有更多咖啡館要去探訪,一個人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一天能夠走訪完一間咖啡館,那麼一輩子能夠書寫多少家咖館呢?
於是,面對著空著的位置,竟然有不知道要坐在哪裡好的 Orz,又再度坐回那個習慣的角落,旁邊有1960-70年代流行的玻璃老鋁門窗,用麥當勞紙袋做成的燈罩,聽著電子搖滾樂,看著牆上誇張的畫作、電影海報,吧台上肥滋滋的麵包蟲,這將會是隔壁那隻青蛙的食物,小魚缸有水草小魚自成的一個生態系,好想跟這些小生物道別,一直想著不會再進來的別離感。
在此與朋友的歡笑,聊著酒吧,聽著酒吧才會放的吵鬧音樂,很有實驗精神的咖啡館,老闆對所有事情都很興致勃勃。置之一笑吧!我莫名其妙的感傷,有空怕熱想來杯冰沙,我還是可以進來坐一坐的。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如果您對這篇文章有任何想法,都歡迎留下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