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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子的書: 臺北老屋三生事|台北慢步|台北閱讀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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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大稻埕、 大同區、 大安區、平溪線、金瓜石、九份|台南|台東|金門|馬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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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3
【台北】看一看龍瑛宗當年所見的台北城👀
會有這一場導覽都是因為老房子的緣分,這幾年持續地舉辦走讀活動,用各式各樣的主題:書店、宗教、建築、灣生、農業研究、自然科學等方式期待大家在短短幾個小時內重新認識台北。
會辦理這種介紹作家的走讀活動,了解一輩子書寫的台北,而且會選擇龍瑛宗,因為他在台北城中活動的時間快要七十年,雖然出身新竹北埔小鎮,但出生的日期就與台北城中的書店街本町,有著意外的巧合。
在北埔出生期間,台灣有了大颱風大淹水,注定了一輩子的不平靜,總督府規劃了商店街,他喜歡在本町的書店間立讀,更喜歡到圖書館看書,流連在西門町附近的二手書店,二戰期間更任職於公會堂旁的台灣日日新報,與文青朋友在喫茶店討論文學、社會、經濟、政治、戰爭等議題。我想使用他在七十幾歲的作品〈勁風與野草〉並且重回他青年時代每日的生活空間,來重新認識當時的台北城。
這次也邀請龍瑛宗基金會執行長來分享童年與龍瑛宗的生活景況。
🎫 報名網址:https://bit.ly/3SnsT9C
〈勁風與野草〉是龍瑛宗 1982年的創作,這篇短篇小說裡面藏了他許多作品的痕跡,可以說是龍瑛宗小宇宙的入口。
台北城中的圖書館、書店、咖啡館、台灣銀行,龍瑛宗從年少到退休全部都在這個地方生活,他的作品大量的描述台北的街道,這次就讓我們以《勁風與野草》這個文本,走一趟龍瑛宗一輩子的見聞精華吧🤓
📕 3/16《勁風與野草:走過龍瑛宗青年時代的台北城》
公會堂→ 原台灣日日新報舊址→ 菊元百貨舊址→ 文明堂書店舊址→ 明治咖啡館舊址→ 台灣銀行總行→ 眺望東門→ 總督府→ 民政長官官邸舊址→ 神社神馬銅像→ 公園獅咖啡館→ 台博館前銅牛(講師可能依當天情況更動路線)
※本次活動由【財團法人龍瑛宗文學藝術教育基金會】與【青田七六】共同舉辦
#青田七六 #街區慢步 #文化導覽
2023/12/01
【台北】走讀龍瑛宗的青年時代
帶一女中走讀龍瑛宗的青年時代,印象中每次都下雨,很感謝雖然如此老師都還是找我來帶。
這小小的區域是龍瑛宗的工作場域:台灣銀行、台灣日日新報、合作金庫,下班立讀的書店區:文明堂、新高堂、太陽堂、衫田書店等,以及總督府圖書館。另外還有一些咖啡館,明治喫茶店的位置。
用勁風與野草這一篇文章,在新公園內繞行,有許多的銅像的原址說明出來,把1905日俄戰爭的歷史,並且與 1911年的大颱風淹水到都市改正計畫連結,然後再把終戰後台灣神社的獻納物搬到這邊的許多文物與縱貫線鐵路恰似種植木瓜樹的這條界線,也是統治與被統治階級的界線。
今天沒有提到了戰爭大轟炸與被閹割,一個報社員工日本人因為割包皮疼痛沒有躲到防空壕而逃過一劫的隱喻,歷史一再重演,到底是人類不夠聰明,還是人性的必然呢?
龍瑛宗的短篇小說並沒有說明自我觀點,但透過這些人這些場景的安排,答案都在我們的心中。
2023/10/20
【花蓮】薄薄社的饗宴
龍瑛宗,薄薄社的饗宴——原載《民俗台灣》第二卷第三期,一九四二年三月五日;後收入《孤獨的蠹魚》
這篇文章是龍瑛宗被調到台灣銀行花蓮分行所寫,1941年,被調至臺灣銀行花蓮支店,隔年1942年辭去銀行工作,回台北的台灣日日新報工作,雖然短短的幾個月在花蓮,但龍瑛宗書寫很多短文,投稿在各雜誌,這篇〈薄薄社的饗宴〉可說明花東一帶族群融合的景象。
因為是載在《民俗台灣》雜誌,對於阿美族的結婚習俗有了具體的描述,我們知道日本時代的台灣有原住民的強迫遷徙與與客家族群的大量東遷,而花蓮港西邊的吉野村(今吉安鄉)也是官營第一個從內地遷來的移民村。
***
敬啟者 時值冬寒,恭賀閣下益發康泰,此次乃因藏前那帕奈烏拉多的長子松本信夫儀同藏前七十七番戶吉屋拉烏羅給的養女松田節子,憑栗原基二夫婦的媒妁之言,訂於一月九日午後四時起,在花蓮港神社的大前舉行結婚儀式,然後當天典禮結束後,於藏前九十三番戶自宅,敬備粗酒淡飯宴客,百忙之中懇請尊駕撥冗參加,實乃光榮之至。
***
這一段請帖上的說明文字,指出了結婚典禮辦在花蓮港神社,然後在自宅宴客,藏前大約在今舊田浦車站附近,也就是說從神社到宴客地點大約只有兩公里,與台灣銀行花蓮支店也很近,走路或騎自行車都非常方便,而日本姓名與原住民姓名是共存的情況,甚至是長子與養女都用日本名。
***
這間小屋不是純粹的高砂族式樣,而是具有現代風格。中央是泥土房間,兩側是用本地籐蔓編成低矮的襯墊。 新娘很不自然地正襟危坐在地鋪上。新娘服是約粹內地的婚禮服。新娘梳起島田髻,頭上戴著白色頭紗,特地細心將臉畫得粉白。
***
這段說明連住宅都現代化建材非傳統住宅,而新娘還穿白紗臉化妝非常白。該篇文章還描述阿美族的試婚的習俗,但是頭目帶著黑框眼鏡卻說著原住民語,最後還有各族群的人一起喝酒跳舞同樂。
這樣的移民政策不只是島內移民而已,加上花蓮港花了九年的時間開發,終於在1939年開港,這樣的現代化成形,在龍瑛宗的短文中隨處可見,今日要看這樣多元族群文化交織的結婚典禮都不太容易了,而這場婚禮在1941年,反而是龍瑛宗害羞的提前離開。
在花蓮市區旅行,花蓮港神社(今忠烈祠),薄薄社的位置(舊田浦車站文化園區),還有台灣銀行的花蓮分行,甚至是到了吉野村(吉安鄉),1930-40年代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照片來源:
1. 國家文化記憶庫:薄薄社
2. 中研院花蓮市百年歷史地圖
1. 國家文化記憶庫:薄薄社
2. 中研院花蓮市百年歷史地圖
2023/08/27
【北埔】龍瑛宗〈午前的懸崖〉 ,太宰治與太平洋戰爭
首先,先說這本書的出版是台灣文學全集,但是只出版了這一本,第一篇就是午前的懸崖,剛開始就是紀錄一對殉情的男女,讓我想到了太宰治的四次自殺,有三次都找女性一起殉情。
有別於《人間失格》,這篇小說的主人翁張石濤上了火車,到了一個小鎮長野縣的上諏訪,本來想要吞下自殺的藥丸,看到一群軍人努力保家衛國而自覺,即使念醫並不是他的志願,他也願意活下來繼續努力念書。
有趣的是在翻閱這本二手書的時候,看到夾著一張台鐵的車票,但這一張是敬老票,不太可能是要搭車去鄉下為情自殺的,車票後面還有兩隻手機的電話號碼,當下我有點想要打電話去問是否有看過龍瑛宗的這一篇短篇小說呢?
長野縣上諏訪,是知名的日本電影《你的名字》取景的地點!
而原本規劃一系列的台灣文學全集,竟然就在這樣的懸崖嘎然而止,因為戰爭而爆紅的龍瑛宗,也在終戰後的白色恐怖下失語,如同台灣文學的短命嗎?如今,回頭閱讀這樣的作品,在那個時代背景下,許許多多創作下有趣的比對,都讓我驚訝的覺得寓意深遠。
2023/07/29
【台北】南下北上的邂逅
張貼時間是 2023/7/21
時刻表:2023/07/29 19:00-20:30
主講:水瓶子
與談者:劉抒苑
繪本分享:施明儀
地點:華山青鳥
報名:https://www.accupass.com/event/2307210901143928639890
每次都要接受考驗,這回要講龍瑛宗的〈邂逅〉,是 1941年的作品。頗為難理解在火車上的交談,談論的內容是文學,但其實這篇文章剛好在軍國主義的最高點,當年日本去偷襲了珍珠港,也大量的指定了古蹟來宣揚日本皇族的事蹟。由這樣的背景來了解這篇文章還不夠全面,還要了解橫光利一。
還要繼續讀橫光利一的〈拿破崙與白癬〉〈頭與腹〉。
當你搭電車、高鐵或搭乘巴士,會想到這些嗎?1941年這個時代的交錯與交會,這些短篇小說到底要說甚麼?
紀元二六〇一年元旦,台北車站的月台,旅客排成數列,正在等上午九時三十分的南下快車。這是配合 「旅客請依序排隊」的主旨,爲了因應新體制,公平而嶄新的交通道德的情景。 看了前五六段,像是看俳句,一下用日本天皇的"紀元",一下火車又化身成猛獸,像是日本卡通,萬物擬人化,前一句要排隊,下一段就美德就丟掉,諷刺的比喻。 整篇文章五千多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多回,我想兩位主角劉石虎與楊名聲,同是一個人的內心交戰,1941年這個對於戰爭中的台灣人,我想內心也是交戰不已,日本民族主義興起,在龍瑛宗的文章中暗藏並敘述了這樣認同的矛盾。 表面上《邂逅》是一個有錢肥胖的仕紳與貧窮瘦弱的作家相遇的故事,劉石虎與楊名聲的對話,是衝突的開始:「至少,我是看不起台灣的文化,台灣是不會產生文化的,要不,你看,偶爾寫了二、三篇東西,就以爲對台灣文化有了貢獻。有那樣的傢伙,才使我感到討厭。」 楊名聲:「我對那個女人玉英,覺得很抱歉,可是,結婚不是只靠感情啊。結婚畢竟要遵從理性。」,所以理性與感性,麵包與愛情是不能並存的。 整篇文章透漏許多價值觀,有種"作家"就是非常會談感性的戀愛的刻板印象,但我覺得龍瑛宗文章的結構,簡直就是理性的不得了。 對於其中的水果密碼:椪柑、木瓜與鳳梨,或許還有甚麼隱喻呢?各階級的文化價值觀、男女平權隱隱地可以從文章讀出端倪,但對於用"旅行"來觀察並刺激書寫內容,這點倒是許多千古作家就是使用這樣的模式把異國文化介紹到各地去。
2023/07/27
《檸檬》
這檸檬到底有甚麼魅力,時間回到 1924年進入東京帝國大學的英文系就讀,後來肺結核休學,到京都去養病。
本來以為只是私小說,說明心境,說明自己的"病",但真的只是這樣嗎?有些評論者說明是一種小確幸,但,真的只是這樣嗎?
這種只是病態的幻想,把檸檬想像成一個好朋友,也可以治病,最後變身成為一顆手榴彈,作家幻想把這個他非常喜歡的書店,一念之間變成厭惡,他用書本蓋起他的城堡,然後把他最喜歡的檸檬放在城堡上,想一起把書店給炸掉。
第一次翻閱,只覺得這病人真的有病,後來覺得他的想像力很豐富,但後來對於這種憂鬱病態,每一個人都會有的想法,他居然可以描繪出來,放大到整個社會來形容每一個個體都不為過,從西方的意識流到了梶井短命的人生,的確創造出一種風格,也成為日本所獨有,可以發現現在日本的漫畫與連續劇、電影,都擁有這種風格。
來參加星期六晚上的講座吧!或許你也可以多認識一點龍瑛宗
主題:南下北上的『邂逅』-客籍作家龍瑛宗的生活在他方
2023/07/29 19:00-20:30
主講:水瓶子
與談者:劉抒苑
繪本分享:施明儀
地點:華山青鳥
https://www.accupass.com/event/2307210901143928639890
本來以為只是私小說,說明心境,說明自己的"病",但真的只是這樣嗎?有些評論者說明是一種小確幸,但,真的只是這樣嗎?
這種只是病態的幻想,把檸檬想像成一個好朋友,也可以治病,最後變身成為一顆手榴彈,作家幻想把這個他非常喜歡的書店,一念之間變成厭惡,他用書本蓋起他的城堡,然後把他最喜歡的檸檬放在城堡上,想一起把書店給炸掉。
第一次翻閱,只覺得這病人真的有病,後來覺得他的想像力很豐富,但後來對於這種憂鬱病態,每一個人都會有的想法,他居然可以描繪出來,放大到整個社會來形容每一個個體都不為過,從西方的意識流到了梶井短命的人生,的確創造出一種風格,也成為日本所獨有,可以發現現在日本的漫畫與連續劇、電影,都擁有這種風格。
來參加星期六晚上的講座吧!或許你也可以多認識一點龍瑛宗
主題:南下北上的『邂逅』-客籍作家龍瑛宗的生活在他方
2023/07/29 19:00-20:30
主講:水瓶子
與談者:劉抒苑
繪本分享:施明儀
地點:華山青鳥
https://www.accupass.com/event/2307210901143928639890
【台北】明治喫茶店舊址
《台灣咖啡誌》文可璽 p.42 大概1930年代
臺北市區改築記念/台灣日日新報/1915年出版(右邊第二棟立面改做) 上:臺北市區改築記念/台灣日日新報/1915年出版
下:google 街景
前川國男設計的東京銀座明治製菓 龍瑛宗與宮田彌太郎 作家呂赫若經常出入明治喫茶店,也邀請龍瑛宗一起去。 1944年龍瑛宗計畫發行小說集《蓮霧的庭院》,找了版畫家宮田彌太郎繪製封面,曾留下一張兩人笑開懷坐在喫茶店的照片,不過不確定是否在明治喫茶店。 但,很悲哀的是因為軍政府審查不過而沒有出版,後來 1985年才完成他的心願! 查了許多地圖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但這張照片對出來正確的位置,一直覺得這麼漂亮的立面怎麼可能打掉,這兩張照片核對下來,還真的整個窗戶都打掉了,但兩側的房子維持著原來的立面裝飾,這樣對出了位置,是今日的衡陽路46號(大三元)。
臺北市區改築記念/台灣日日新報/1915年出版(右邊第二棟立面改做) 上:臺北市區改築記念/台灣日日新報/1915年出版
下:google 街景
前川國男設計的東京銀座明治製菓 龍瑛宗與宮田彌太郎 作家呂赫若經常出入明治喫茶店,也邀請龍瑛宗一起去。 1944年龍瑛宗計畫發行小說集《蓮霧的庭院》,找了版畫家宮田彌太郎繪製封面,曾留下一張兩人笑開懷坐在喫茶店的照片,不過不確定是否在明治喫茶店。 但,很悲哀的是因為軍政府審查不過而沒有出版,後來 1985年才完成他的心願! 查了許多地圖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但這張照片對出來正確的位置,一直覺得這麼漂亮的立面怎麼可能打掉,這兩張照片核對下來,還真的整個窗戶都打掉了,但兩側的房子維持著原來的立面裝飾,這樣對出了位置,是今日的衡陽路46號(大三元)。
2023/06/29
龍瑛宗的《貘》,日本時代的現代化,是一種食夢的變質
參加了星期六在北埔的龍瑛宗文學館的活動,朱宥勳用很短很短的時間分析了《貘》這篇文章。
這篇短篇是描述北埔的富四代徐青松在清領時期曾祖父百年前白手起家申請成為墾戶,曾祖父懷抱著夢想趕走高砂族,克服了北埔的「瘴煙蠻霧」的疾病,累積了大量的財富。
簡單的來說,這是寫給日本人看得異國故事,朱宥勳說。
的確,這個故事在台灣幾乎就是人人熟悉的故事,但,為什麼龍瑛宗花了那麼多篇幅,介紹北埔山丘上大地主的生活呢?而且還鉅細靡遺地把家族每一個人都描述了出來。
曾祖父無後,從新竹竹塹城抱來的小孩,就是徐青松的祖父,祖父生了幾個小孩,老大抽鴉片煙妻妾成群子女眾多,老二很胖有個白痴兒子,老三瘦高英俊打獵喜歡讀書有憂鬱症後來到北平,老四早死,老五是個律師。而這個家族的女性愛聽三娘教子、活捉三郎的戲曲。
傳到了徐青松這一代,就是哆啦A夢中的小夫,帶著小衫(敘事者龍瑛宗)的故事,貘這個動物在日本神話傳說中是把噩夢吃掉的動物,但實質上小衫是很想要變成小夫的有錢有勢,但看著從小到大沒有夢想,整個家族內非常富麗堂皇,但他卻蜉蝣天地甚麼都不想做,即使是成績不太好,未來可能也可以苟活在人世。
小衫對於少年的性愛充滿了崇高聖潔的夢,而小夫(徐青松)卻隨便找了一個採茶婦人就做愛了,把少年的第一次就"花"掉了,這個純真又美好的夢就消失了。
大部分人對於龍瑛宗的文章多用於批評日本殖民統治這個角度,但對於現代化(如:留聲機)、資本主義的社會,投機與賭博這種台灣人的個性並沒有多所琢磨,表面上好像看著富不過三代這樣的宿命,但更多的比喻,其實很值得大家思考,用這樣的角度,會不會這篇短文要給大家的啟示並不是統治者的壓榨呢?
曾祖父刻苦耐勞但無後,徐家並沒有傳承到這個基因,龍瑛宗認為傳統的麒麟其實是貘,不同的人看到不同動物有不同的解讀,這個從清領到日治時代改朝換代的轉換,不同的讀者也有不同的結果。
這篇短篇很像藝術電影,表面看起來只是淡淡的敘事,但每一個段落,每一個場景,都很值得拿出來做心理分析,最後徐青松變成了貘這個動物,失去了生活中對夢想的追求,他或許可以醉生夢死繼續做富四代,逐漸衰敗,但其實若他轉念奮發,被人踩在地上也可以有所成就。
書寫這篇文章是1941年書寫,龍瑛宗先前從南投拚了命調回台北,但後來又被調到花蓮,這次他再也不隱忍,辭職回台北的日日新報從事他喜歡的書寫工作,位於中央山脈的兩側,讓這篇食夢貘有了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遐想。
ps. 最近的閃電俠電影,若沒有受到磨難的閃電俠,他可以成為閃電俠嗎?
2023/06/04
【台北】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喝多種的啤酒
大概喝了有十種口味吧?後來都忘了拍照記錄,結束後叫不到車,頭腦卻變得異常清晰,本想騎 uBike 回家,但遇上了一台特斯拉載我回家,睡不著還看了一部電影。
喝酒過多有礙健康! 我的身體有甚麼毛病啊?越喝越清醒,是夢嗎?六月四日
2023/05/26
月黑風高,龍瑛宗 1977年退休時的作品,到底在暗喻甚麼?
(想看原文的請自行搜尋) #龍瑛宗
第一段有點驚悚,主人翁『我』是幽魂,因為與父親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臥軌自殺。
看完了整篇會覺得又重複歷史,從漢人與原住民的衝突,然後日本人來統治,描述著權力,對於清國、日本國、中國的認同問題,但已經到了1977年,還在談終戰前的總總似乎有些過時啊!看看以下這段:
***
我的父親的印象也改變了。以前我以為父親是台灣人的楷模,全台灣的榜樣。但是,慢慢地觀察的結果,父親的廬山真面目露出來了。如前所述,在日本人看來的模範台灣人條件,樣樣地具備起來了。我咒罵父親是無恥的東西,但是於情也不忍。那麼,怎麼辦呢?我也無從說起。只有我的一顆心猶予保存而沒有瑕疵,這是值得珍惜的。我突然陷入厭世主義者了。我再也不能與父親同住共屋頂之下,天天快樂的日子變成天天痛苦的日子。
我邀村姑說:「人生無意義,我們殉情,我們相愛於天堂。」村姑呵呵大笑說:「人生祇有一回,我才不相信天堂呢。少爺,你是傻瓜,不要做出傻事。」而根本不理。
***
原來父親就是權力的象徵,戰後的中華民國,蔣總統一直連任,曾經娶了一任一個年紀可以當女兒的太太,把前面兩個太太都拋棄,而我們一直背誦的「生命的意義」也是蔣總統很喜歡說的話,寫文章的那時正是老蔣總統過世後的日子。
最後,紅春小妲出場,覺得台灣人太無趣,也沒有權力,於是去找皮膚白皙的美女姊姊,直指就是美國人。透過貶低嘲諷自己是紈褲子弟的自省,書寫出來值得反省的小說,不也正是目前台灣的處境嗎?
圖是用小說第一段讓AI畫出來的,我想應該與台灣的墓園大不相同吧!
2023/05/23
1930-1945年的國際情勢,日本帝國到底掌握那些地方!龍瑛宗的勁風與野草 03
這一段落對今日的國際情勢來說可能會難以下嚥,龍瑛宗當然是事後諸葛的紀錄這段,不過,非常細緻的有把各國的盤算交錯的一段段交代出來,本以為只是流水帳,可是非常精簡快速的懶人包啊!
滿州國的成立,的確用大同世界:『於東三省的關東軍和革新官僚甚為跳梁,大搞什麼王道樂土、五族協和,終於閉門造車偽造了滿州帝國。杜南遠的同縣人也投奔去做個外交部長了,是一場邯鄲之夢。』,同縣人就是新竹的謝介石。
有關於謝介石,1878新竹人,原本清國而後變成日本國籍,1915年投靠中華民國,因為張勳復辟事件,謝介石認識溥儀。後來滿州國成立,成為滿州國的外交部長。與知名的藝旦王香禪結婚,謝介石的人生傳奇故事不少,也因為滿州國有個台灣出身的外交部長,許多人曾到滿州工作追求更好的出路。
而當年中華民國的空軍也曾經飛越台灣海峽到新竹轟炸,龍瑛宗的解讀是不同意日本「大東亞共榮圈」的構想。
此段最後也點出了美日不同意見的關鍵:『1940年底,美國與日本舉行非正式會談。美國希望日本退出日、德、義三國同盟』,1941年,美國連同荷蘭、英國切斷了對日本的石油出口。由於石油是日軍持續作戰所必需的資源,此舉最終令日本決定對英美開戰,相繼占領了馬來西亞、新加坡、菲律賓、印度尼西亞、緬甸,控制泰國,幾乎整個東南亞都落入到了日本手中。
照片:維基百科 1942年 Flag-map of the world
2023/02/27
【台北】從大轟炸到二二八前後的心情轉變,龍瑛宗的勁風與野草 06
*原本要先寫第三段,明天是二二八,就先寫最後一段
1937年,龍瑛宗以《パパイヤのある街》(植有木瓜樹的小鎮),獲得《改造》雜誌小說佳作推薦獎。但1941年,無預警被調至花蓮支店,由於南投與花蓮都沒有書店,對於龍瑛宗而言這樣的環境對於想要寫作維生這條路行不通,於是1942年辭去銀行工作返回臺北。
由皇民奉公會幹部推薦進入《臺灣日日新報》擔任編輯,並在10月22日與西川滿、張文環等前往東京出席大東亞文學者大會,參拜了靖國神社,並前往大阪閉幕式。並且定期前往帝國大學文學部聆聽工藤好美的文學講座,這一年可以說是龍瑛宗最風光的一年,在台灣銀行工作的不順遂,身為台灣人的不平等待遇,因為戰爭時期的"文學"創作反而走了另一條路。
他的作品中仍充分的以知識分子的觀點,反映殖民統治下的悲哀,但因為戰爭期間他的小說集《蓮霧的庭院》中有一篇〈夕影〉審查不通過,他抽換掉這一篇仍不通過,因此就沒有出版,從這一點來看龍瑛宗沒有因為政策而改變太多文章的內容。
**
『公會堂(中山堂)前廣場與報社之中間地帶,炸彈挖了大窟窿,好比涸竭的池塘。難怪報社的防空洞被飛砂掩埋著。
杜南遠信步到總督府前廣場,統治台灣第二號人物的總務長官的官邸,轟炸得變成夷地。他湧上了一個感想:昔日的榮耀何在?』--勁風與野草第六章
第六章開始說明的戰爭期間報社的合併,也說明了他在銀行工作很討厭與數字搏鬥,所以到報社上班,但又遇到了轟炸,所以把妻子疏散到新竹,自己搬到了宮前町的員工宿舍。
並以他的室友白井先生因為割包皮的手術躲過大轟炸,這樣的短篇小說在字字珠璣的情況下還把社會現況中自由與限制、天堂與地獄的對比,用白井先生愛抽菸吞雲吐霧寫出來,閱讀龍瑛宗的小說很有層次感,一段話表面是敘述一件事情,猶如電影中的一個場景,但這段話的人事物也同時是一個強烈的對比。
提到三木清、尾崎秀實這些人的遭遇,沒想到龍瑛宗被 1941 年成立的皇民奉公會所提拔進入文藝界,但這篇文章在台灣解嚴(1987)前所寫,同時也批評皇民奉公會,這也是本島人(台灣人)當時作為二等國民的認同矛盾,到底為何而戰?
戰後,1946年龍瑛宗前往臺南《中華日報》任職,但後來日文版面裁撤,經朋友介紹到行政長官所屬單位做原住民刊物編輯工作,薪水非常微薄,妻小搬到住在萬華大姊家。二二八事件後行政長官公署裁撤而失業,直到1949年經由朱昭陽的關係到合作金庫當事務員,1976年退休。
日本時代從銀行跳巢到報社從事文字工作,二二八發生後,台灣的精英噤聲寒蟬,甚至多有躲在山裡面,從日文轉換語言到漢字並沒有那麼容易,再從報社回銀行工作,〈勁風與野草〉是龍瑛宗用漢字書寫的短篇小說,這篇文章是1982年刊登在聯合報上,到底只是小說的情節可以如此的安排,還是龍瑛宗的人生就是如此呢?
十分佩服退休的龍瑛宗還能重新學習ㄅㄆㄇ,寫出如此有深度與反思的短篇小說,雖然故事的結束在大轟炸,但我們似乎可以看到故事的第二輪是從二二八開始的,與電影《悲情城市》一樣,鏡頭外我們看不到的故事才令人悲情!
從清代原住民出草的野蠻社會,到日本時代雖然歷經了現代化與國際思潮,但戰爭時期自由的緊縮與審查,原以為終戰而結束,二二八後一直到台灣解除戒嚴,這我覺得是故事的第二輪,與〈勁風與野草〉可以互相對照來看,至於有沒有三部曲?結局如何?或許是現在進行式!
圖說:左至右
1. 公會堂與報社中間的窟窿,箭頭所指就是台灣日日新報
2. 總統府被形容成阿房宮大火燒了八天七夜
3. 民政長官官邸被燒得精光
2023/02/07
龍瑛宗的台北慢步,勁風與野草 02
1930年,龍瑛宗從商工學校畢業後進入台灣銀行,可能南投分行需要日台翻譯,但沒想到客家龍瑛宗並不熟悉閩南語而被日人斥責,在南投經歷祖母、父親的過世。與日人女牙醫兵藤晴子來往,被副理警告。
在南投分行的這四年,青年龍瑛宗似乎不斷的被長官罵,對於階級、族群的不平等有了很深的感慨,也在眾多的作品中詳細敘述比較分析了有關於薪資問題,也對於男女自由戀愛有所著墨。
1934年調回台北本行,終於回到唸書時代熟悉的所在,由於南投沒有書店,這時的龍瑛宗流連在總督府後方的圖書館,透過館員朋友劉金狗借閱世界名著,流連新起町的舊書店,這些場域都在工作處不遠,也是大量的吸取世界潮流的所在,或許有點經濟能力可以在舊書店尋寶。
1935年,3月20日,龍瑛宗與李耐結婚,租屋住在樺山町21番地(大約在今日忠孝東路南側,紹興南路與杭州南路中間)。4月21日,清晨,新竹發生大地震,3276人死亡。10月10日,始政四十周年記念臺灣博覽會開幕。
這一年,我想是龍瑛宗悲喜交錯的一年,盛大的博覽會加上大地震。在南投與心儀的對象談心卻被阻止,透過媒妁之言而結婚。傳統與現代、幸福與災難,空虛與滿溢的生活,這樣的人生處境或許影響著後來的書寫內容。
1936年,龍瑛宗受到朝鮮人作品〈餓鬼道〉入選小說獎的影響,開始創作〈植有木瓜樹的小鎮〉,利用每日上班前的時間,每天寫一、二張稿紙,持續寫了四個月投稿到《改造》雜誌,隔年四月得到小說獎。
「杜南遠於南投分行服務的時候,發生了滿州事變。日本以為滿州的權益,是經甲午戰爭、日俄戰爭所爭取來的。然而,其後遺症又產生了後遺症。非但東北地方,連華北地方,日本的劫力逐漸滲透過去。」(勁風與野草第二章第一段)
透過以描述中國、日本的許多衝突事件,進而杜南遠的好友鶴丸五郎被徵兵,杜南遠受邀到鶴丸家的餞行會,帶出了日人家庭高唱軍歌,並以日俄戰爭中的乃木希典將軍兒子戰死,同時也是日本最後一個切腹的武士作為戰爭期間的精神象徵,但杜南遠離開後走到了東門附近,看到了阿兵哥在天未亮的東門附近行軍,對於戰爭,內心有了眾多的質疑!
可以發現這幾年的人生經歷,讓龍瑛宗小說中的背景非常的鮮活,從各種角度來分析,不斷地在階級矛盾中斤斤計較,透過兩位男主角與地理環境的對比,從西門町喫茶店的田園交響曲到東門行軍阿兵哥喊著萬歲,我很喜歡藏在文章中的各種隱喻,也是我們今日所稱的彩蛋。
圖說:
左至右
1. 臺灣博覽會第一會場(現中華路部分)
2. 菊元百貨
3. 台灣銀行本行
4. 臺灣博覽會第二會場(現二二八紀念公園)
左至右
1. 臺灣博覽會第一會場(現中華路部分)
2. 菊元百貨
3. 台灣銀行本行
4. 臺灣博覽會第二會場(現二二八紀念公園)
2023/02/02
龍瑛宗的台北慢步,勁風與野草 01
龍瑛宗雖出身新竹北埔客家,但自從到台北的商工學校(現開南商工前身)念書後一直到過世,生活最長最了解的城市就是台北市區了。
1911年8月25日出生,此時B051號颱風剛好掃到台灣南部,沿著西海岸一路向北,整個南臺灣受到影響,而後8月30日 B052號颱風又帶來大雨,造成北台灣大淹水,這兩個颱風造成290人死亡,兩萬多間房舍全倒。《漢文臺灣日日新報》1911年9月3日,日刊2版〈臺南颶風詳報〉報導部分內容:
「臺灣未改隸以前,颶風年年有之。其起風時,至猛至烈,不過二十四點鐘之久,或三五點鐘不等,總以一晝夜為限,不逾刻也。自改隸以來經十七年星霜,罕有颶風壞人房屋若是之多。有之自今年八月廿六日二點鐘時候颶風之大,為改隸後所僅見。其壓力之巨,雖高堂大廈亦為動搖。屋瓦鏡窗,或飛上天或破而粉碎。」
這個世紀大颱風,也造成了後來總督府將台北城大改造,整個街道翻轉成為歐洲的街道,街屋前有騎樓(亭仔腳)遮風避雨,二樓有陽台,屋頂有圓頂、鐘塔或馬薩式高大體面,立面裝飾每一棟大不相同,表町(館前路)、本町(重慶南路)、榮町(衡陽路)成為台北的"銀座",而都市的許多道路軸線有了意義,街屋好像人一樣有了表情。
1927年,龍瑛宗以最高分考取台灣商工學校,十六歲的年輕學生進入了這個現代化的街道,經常在榮町的書店立讀,1930年畢業後經由老師的推薦馬上到台灣銀行台北本行服務,而後調到南投分行。
本次慢步大約從台北城西門到東門,完全引用1982年的作品《勁風與野草》以作者龍瑛宗本人的親身經歷,化身為杜南遠,並與一位日本灣生鶴丸五郎,兩人互為對比,從家庭出身、學業、工作經歷凸顯種種的不平等,面對戰爭這些不幸,細膩的人格分析,不只是龍瑛宗個人出生到終戰的自傳,而是從1895年到1945年這五十年台灣人的命運,分析日俄戰爭、滿洲國的成立、大東亞共榮圈的口號、盧溝橋事件、珍珠港事件與美軍的台北大轟炸,短篇小說字字珠璣。
我想透過杜南遠在這些街道的慢步,與目前的地景地貌結合,隨著龍瑛宗人生的帶領,了解當年的背景。
「台北城的黃昏,不知什麼時候飄著毛毛細雨,榮町溼漉漉的柏油路,輝映著橙黃和紫丁香花色的朦朧霓虹燈影。已經夜幕沉垂了。杜南遠與鶴丸五郎並肩行走於亭子腳。抬頭一看,對面的文明堂書店,明亮的燈光下擺滿著書籍,店內有不少台北高等學校的學生凝神看書。這些學生無論文科和理科,都喜歡看文學和哲學,他們愛讀夏目漱石、志賀直哉的作品和德國的哲學類,以備將來當指導者時,思想免於偏差而維持平衡感覺。」--第一章第一段
照片紅色框由左至右分別為杉田、文明堂、新高堂書店,是龍瑛宗經常去看書的地方,店員都認識,也都讓這些學生站著把書讀完,有時候一天讀不完,隔天繼續來讀。
其中杉田書店是新書、古本書都有販賣,可能是窮學生可以在此買到比較便宜的書,這三家書店也都在榮町(衡陽路)上,其中許多古本書店分布在新起町,只要往西越過縱貫線鐵道,在西門市場後方就是書店聚集區。(參考:1939年版全國主要都市古本店分布圖集成)
文中的文明堂書店是老店,原本也在新起町而後才搬入榮町。如今,龍瑛宗最常在此立讀的建築物還在,曾有茶館、咖啡館進駐,可惜目前沒有店家經營呈現閒置狀態(2023年)。
整個書街的領頭羊是新高堂書店,也是龍瑛宗站得最久的書店,1898年以「新高堂」做文具等買賣,1900年更名「新高堂書店」,開始涉入出版,當年這些書刊還要審查是特許行業,新高堂也承接許多總督府的出版品,並且承接學校的圖書採購業務,算是教科書市場的霸主。
故事的開場白有現代化的道路柏油路,還有天氣、顏色的描述,更有當年學生努力的背影,加上兩個主角的出場,以及對於第一次世界戰後國際多元思潮的知識吸取,有清楚的闡釋。
參考資料:
1.1911年世紀大颱風:臺南市區災情實錄 https://southen.cwb.gov.tw/inner/Gglx1634607217OCfh
2.《植民地時代の古本屋たち: 樺太・朝鮮・台湾・満洲・中華民国》沖田信悅
3.龍瑛宗全集:勁風與野草
2023/01/30
【台北】走讀《勁風與野草》
20230130
龍瑛宗於1982年所寫的《勁風與野草》:杜南遠與鶴丸五郎並肩行走於亭子腳。抬頭一看對面的文明堂書店,明亮的燈光下擺滿著書籍......。
我想著當年龍瑛宗書寫這篇短篇小說,描述著1940年代戰火中的臺灣,到底是要帝國主義的興起還是終結?這樣歐式的街道,到底給我們甚麼樣的記憶?
(以上是之前寫的20210203)
今天跟龍瑛宗的後代,還有台文所的蔡顧問走一趟勁風與野草的台北街景題:龍瑛宗的勁風與野草,台北城進入現代化
集合地點:台博館大門口銅牛
路線:台博館前銅牛→原華南銀行舊址→漢口街→巴會館舊址→公會堂→原台灣日日新報舊址→菊元百貨舊址→文明堂書店舊址→台灣銀行總行→公園獅咖啡館→兒玉雕像舊址→神社神馬銅像→總督府→台北賓館→東門
時間:兩小時
重點:
1. 戰爭:日俄戰爭、滿洲事件、盧溝橋、珍珠港
2. 金融公司:商工學校(開南)、華南銀行、台灣銀行
3. 日本人與台灣人的階級
4. 戰爭報社的合併,公會堂周邊的報社
5. 當年的咖啡館,當年的友人關係與女性人道關懷
每每我走在衡陽路上,看著一些殘留的建築立面,仔細比對著老照片,大樓重現著這些往日情懷,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復舊?這些腦中記憶的碎片,到底可否拼接的回來?
可能是講太多建築與街道的發展,少提了龍瑛宗的人生轉折,我想我還要補充如下:
1. 參加大東亞學者大會後,在「公會堂」舉辦的演講和會議
2. 野球隊
3. 台灣銀行與合庫的工作(還有去合庫理髮店)
4. 認識女牙醫的八卦,還有上醫院的一些小事情
5. 想想文明堂書店站著看書的梗
6. 去喫茶店與同袍之間的故事
1. 戰爭:日俄戰爭、滿洲事件、盧溝橋、珍珠港
2. 金融公司:商工學校(開南)、華南銀行、台灣銀行
3. 日本人與台灣人的階級
4. 戰爭報社的合併,公會堂周邊的報社
5. 當年的咖啡館,當年的友人關係與女性人道關懷
每每我走在衡陽路上,看著一些殘留的建築立面,仔細比對著老照片,大樓重現著這些往日情懷,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復舊?這些腦中記憶的碎片,到底可否拼接的回來?
可能是講太多建築與街道的發展,少提了龍瑛宗的人生轉折,我想我還要補充如下:
1. 參加大東亞學者大會後,在「公會堂」舉辦的演講和會議
2. 野球隊
3. 台灣銀行與合庫的工作(還有去合庫理髮店)
4. 認識女牙醫的八卦,還有上醫院的一些小事情
5. 想想文明堂書店站著看書的梗
6. 去喫茶店與同袍之間的故事
2022/12/15
【台北】時代之眼,鄧南光影像紀念館特展與講座
很感謝北埔鄉主辦這樣的活動,而且開始推廣北埔的茶,用鄧南光當成產品的 logo,把人物、紀念品與在地產品結合,而鄉公所這樣的單位推廣,我覺得在日本可以很自然地看到這樣的現象。
曾經看到玉里米、魚池鄉的日月潭紅茶有點異曲同工之妙,這讓我想到日劇企鵝先鋒,非常佩服鄉長的投入。
而我,這場講座為什麼會出現,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助講吧?然後我就把簡報檔後面加了龍瑛宗描述的台北城中的街頭、還有當年在大稻埕的女服務生等,用照片說故事搭配龍瑛宗文字相互驗證1930年代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
很感謝很多七七同學來參與! #心有七七
2022/12/13
【新竹】龍瑛宗在台北的足跡
今天去龍瑛宗文學館,分享給值班的館員們有關洋和折衷建築與龍瑛宗在台北的足跡,用了勁風與野草這篇文章來分析。
龍瑛宗書寫的地景地貌非常多,也很容易把文本套入歷史,所以短短的讀過,可以說明的事情有千百萬句。勁風與野草這一篇把戰爭時期台灣人的心情都具體描述出來,在東門看日出的當下,充分描述了內心的矛盾。
最後用了1945年的航照圖來看龍瑛宗描述公會堂旁的台灣新報,真的路上有一個大窟窿,不過倒是很難看到車子被爆炸飛到二樓的景象。
後來,文學館對面的老房子很難得的主人回來,一堆年輕人跑去串門子,聊聊天之後那主人把從日本帶回來的衣服拿出來賣,衝動下買了三件衣服,不過圖案都非常漂亮,穿起來人都變成有氣質了!
2022/12/10
【新竹】北埔客庄小旅行
秀巒山、天水堂、金廣福、忠恕堂、龍瑛宗文學館
這張地圖裡面有好多"索引",其實龍瑛宗寫的台北也很多,下次應該來台北走讀一次龍瑛宗
真得要好好來讀龍瑛宗的作品
比較驚奇的是在走讀的過程中只要讀到文本中相關的食物,馬上就會在手中出現。
2022/10/29
【新竹】戴開成的落語與龍瑛宗的白鬼
這兩個有甚麼交集呢?原來是這段落語使用了龍瑛宗在 1939年發表於台灣日日新報的作品--白鬼。
閱讀龍瑛宗的作品有時候會覺得平鋪直敘沒有起伏,看了這一篇尤其像是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雖然沒有人吃死人這樣驚恐的情節,但是這種人與人之間在晝夜交替之間分辨不出是人是鬼這樣心情起伏之中,有許多值得思考之處,到底對方是甚麼鬼,黑還是白,而多半這個世界是人嚇人居多啊!
參加 龍瑛宗文學館 所舉辦的闇夜活動,特別播放龍瑛宗所挑選的音樂老黑爵(Old Black Joe),是1853 年美國南北戰爭撫慰黑奴的歌曲,這一黑一白的對照,還有具有張力的極短篇,在戴開成的演繹詮釋之下變得更容易貼近。
日本在室町時代有眾人聚集在屋內講鬼故事的傳統,這個活動在夜晚舉辦,分成兩段,一段有點光線,另一段是全黑,看不到表演者的表情,竟然也能感受到故事的內容,讓我聯想到了司馬中原的鬼故事,對於落語師只能在坐在台上這樣受限的環境,透過扇子與手巾就可以千變萬化出眾多的段子,實在佩服。
***
幾年前認識了戴開成(忘了是誰引介的),對於他的語言能力非常驚嘆,以為他在日本待的夠久,今日開車時間跟他一聊,原來這樣神奇的身世,是一般認知大不相同是反過來的,也就是說祖父一家1947來台灣之後,他的父親17歲考上北平的清華大學於是就過去念書,兩岸分隔而不能回來,最後解嚴才終於過來依親。
青田七六剛剛開幕所舉辦的活動,邀請到的就是戴開成,以下就是他的簡介:
戴開成,祖籍雲南鹽津,在天津出生,七歲赴東京,十歲轉居台北。兵役後再赴東京,學習建築。學成返台,先後在規劃公司、建築師事務所工作,參與文化資產保存活化、社區營造、環境保護等活動,並從事中日文口筆譯。現在除設計、翻譯及創作之外,也作為文化案內人,陪有緣的朋友信遊山水,深探村鎮,認識台灣及日本的自然輿人文。
聊著聊著,他說他祖父母與父親來台北之初短暫居住在馬廷英教授的家(也就是今日青田七六),他的父親(1930年出生)說同時有位姊姊也住在此,我想應該是齊邦媛教授吧?
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戴開成的父親在中國有文化大革命,但知識份子留在台灣也或許被抓去綠島,這樣的成長經驗,從小在天津,後來到日本,又輾轉回台北念書,最後大學又跑到日本完成,這樣多元的環境,也照舊了戴開成多元文化的養成,聊天過程中我覺得語言的翻譯與文化的對照要有很深的敏感度,我簡單的詢問三十年前的"政府官員"這樣的詞作為罵人的用語怎麼翻譯不同語言,他居然一下子就講出一些詞彙。
總之,聽了他落語的表演,我已經變成戴開成的粉絲,在每一個段子結束,有一句值得省思的結尾,雖然在 youtube 有看到許多他的表演,但是,落語還是要聽現場的才有 fu,尤其是在日式有榻榻米的房間才對味。
結束之後,翻開夜流想要看白鬼,赫然發現龍瑛宗的親筆簽名,這又引申出其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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