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24

【伊朗】流水帳 20120924:明教的總部?


20120924:一大早七點出發,到驛站用餐後,前往塔克蘇里曼 Takhte Soleyman,看到所羅門王的寶座,重點是看到祆教的火寺遺跡。


德黑蘭附近等車的民眾

1. 驛站

約 450年前建的驛站,據說波斯帝國當時傳遞官方文件,透過馬不停蹄的傳遞方式,在七天內可以傳達帝王重要的訊息,就是靠這類的驛站。這間驛站當時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性質?不過,看到牆上有一些繪畫作品,除了提供旅人、商人、搬運貨物的人居住外,驛站內還有商店街、美食廣場。

如今重新整理後,變成餐廳,中午過後當地人很喜歡來這裡用餐,有坐在地毯上的位置,也有坐在椅子上,很想體驗坐在地毯上的用餐模式,下次有機會來試試看。

2. 前往『明教總部』的途中有採銅礦的纜車,一路上有遇到牧羊人與羊群,還有傳統的伊朗泥土屋,依然在使用中。

3. 祆教火殿遺址

有一個火山口湖,湖底會自然流出水,冬天這個湖也不會結冰。有水、有火,符合祆教所崇敬的四種元素:土地、空氣、火、水。

在這個神殿的遺址中,有看到為了提供更多人在室內集會的無障礙空間,不要有樑柱遮蔽祭司的儀式,利用高牆加上栱頂,建於西元六、七世紀的神殿目前還在考古開挖中,許多的謎團都等待解開。

由於此地也有十三世紀蒙古伊兒汗國的建築搭蓋在上面,有時會不解為何到處都有門,又興建了一些牆。個人的解讀是防禦的用途,所以會改變以前祆教火殿的格局。

總之,能夠進入金庸武俠小說的世界,真的還蠻有趣的,想像小昭就在此地練武,然後去遙遠的東方中原遇到張無忌,祆教給人高深莫測的印象,光看到這座湖,就難以想像為何冬天不結冰?目前夏秋之際,水還是冷的,冬天就是暖的,是這個自流井的水溫度都是某個溫度,才會產生這樣的現象嗎?

2012/09/23

【德黑蘭】流水帳 20120923:塞車、塞車,還是塞車,也因此在車上拍到一般人的生活

今天逛了三個博物館,去了巴扎,晚餐後去了公園內的一個夜市,經過一個溜冰場,因為已經是晚上了,所以男女溜冰是再一起溜的(不解?),白天則是男女分開的,或許是這個時段有老師教?



1. 德黑蘭國立博物館:

從遠古的猿人、動物的骨駭都有些在伊朗挖出來的展覽,到人類文明的陶土、石器、鐵器等展覽品,展現出伊朗這塊土地在此孕育古文明的痕跡,每個時代都有。

2. 地毯博物館:除了展示一些編織地毯的方法,展出的地毯圖像也都具有歷史、文化教育的意義。

3. 午餐:這家飯店的裝潢華麗,有亞美尼亞的風格

4. 寶石博物館(在銀行地下室)

粉紅色的海洋之心,第一次看到鑽石是那麼大塊,而且是平面的,不需要太多的切面,樸質的外表下,在白色光線下透出淡粉紅色的光芒。第一次發現博物館的出版品那麼便宜,大家搶買到最後,因為公務員沒有零錢可以找,所以停賣。

5. 巴扎:

這裡工作多是男性負責,顧店的也都是男人,買菜搬東西的也是男人。那麼女人在做甚麼呢?我想就負責逛街吧!在巴扎消費的人多是女性。這是我對伊朗女性的偏見,或許她們在家裡照顧小孩、煮飯煮菜非常辛苦。買了一些無花果,好吃!

6. 晚餐後去逛街夜市:

買了一頂土耳其(老闆說的)製造的郵差帽,花了 20萬。經過一家水煙店,男女是分開的,然後進了一個公園內的夜市,請老闆幫我們上了一堂伊朗的歷史課,因為老闆手工做的皮革製品上面都是伊朗(波斯帝國)歷史上的國王,一個鏡子賣 6萬,覺得很划算。公園裡面的小貓超級多,很多伊朗人餵食。吃了冰淇淋、烤玉米、假啤酒、烤雞串,伊朗的吃真的超便宜的,但以我們台灣人的口味,我想可能不甚好吃吧?但我真的喜歡吃蔬果類,希望接下來幾天還可以吃到這樣豐盛的食物。

2012/09/22

【德黑蘭】流水帳 20120922:旺盛生命力的夕陽

20120922: 德黑蘭的第一眼是火紅的太陽西沈,從柯梅尼機場出來一路經過平坦的平原,道路上滿滿地汽車,道路兩側並沒有開發,零星的煙囪,德黑蘭的第一眼,好像很荒涼,可是看到道路上塞滿的車子,又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仔細看著公車內的人們,男女是分開坐的,有的車上一邊男生一邊女生,有的車上前面女生後面男生,好像沒有特別的規定與區隔,人們自然就會男女分開。當然,所有的女性都是要包頭巾,女人就好像包著貝殼的珍珠般。

1. 柯梅尼紀念館(也有翻譯成陵寢):

好多人主動來打招呼,但是,我完全聽不懂?只好一直說 Taiwan...... 還有兩個阿兵哥要合照,請大家點進去相簿看。

導遊特別請警衛讓我們團有一台相機進去拍,於是我在裡面猛按快門,只是有一兩個警衛又跑來關切。在這個興建中的清真寺,或許幾百年後,會變成什葉派的聖地也說不定,誰有知道未來呢?

2. 飯店

德黑蘭的交通真塞,看到一些人拿著大氣球,在馬路中間似乎要表達甚麼?沒有任何標語,不過車子雖多,卻少有人按喇叭,施工中的公車專用道,路上指揮交通的警察,車子竄來竄去,周六的晚上七點多,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要回家?還是要趕去哪裡?

市區的商店很多已經關上,還有一些網咖在營業,德黑蘭這座城市,沒有國際上知名的速食連鎖店,伊朗人,柯梅尼從親美的資本主義時髦社會,帶回傳統的伊斯蘭宗教社會,這個國家過著自己的生活。

2012/09/21

【台北】阿德帶路之自由主義墓園

去年底,在《台北小散步》這本書規畫了一條自由主義之路,在台北市區內,不過連結的自由主義鬥士並不多,阿德當場提出他有去過自由主義墓園,找一天帶我去逛逛。在歐洲逛墓園緬懷先人天經地義,可是在台灣人心目中墓園也只有掃墓節親人去除草祭拜,少有人去,當然也怕會被有心人士惡意破壞風水。我覺得人文歷史,還是要知道這些前輩的努力,文明才能累積。



二O一二年四月九日,掃墓節過了不久,自由主義墓園整理的乾乾淨淨。雷震在獄中10年,1970年出獄時已經74歲,在獄中的400萬字回憶錄被扣押然後焚毀。出獄後還不斷書寫建言,而且少有的把自己的後事、墓碑題字等完成,甚至把他太太的墓碑都事先做好。遺憾的是他兒子早他一步先離開,也由雷震親自提字。

自由主義墓園內雷震題字之墓碑:

1. 殷海光:生於一九一九年十二月五日,歿於一九六九年九月十二日。自由思想者殷海光先生之墓。雷震敬題,時年八十一歲,一九七七年四月。

2. 羅鴻詔:生於一八九七年一月十日,歿於一九五六年四月三日。自由中國半月刊編輯委員,羅鴻詔先生之墓。學弟雷震敬題,時年八十一歲,一九七七年四月。

3. 雷德成:生於一九三五年四月一日,歿於一九六八年十月三十一日。小兒雷德成之墓。父題,時年八十一歲,一九七七年四月

4. 雷震:生於一八九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歿於一九七九年三月七日八時五十五分(這段應該是後人填上)。自由中國半月刊發行人,中國民主黨籌備委員,雷震先生之墓。雷震自題,時年八十一歲,一九七七年四月。

5. 宋英:生於一九O二年十月二十五日,歿於二OO一年一月五日(這段也應是後人填上)。宋英夫人之墓。雷震敬題,時年八十有一,一九七七年四月。

墓園內尚有傅正之墓由黃信介所立,雷德全之墓由雷震民主人權基金立。不遠處也有一座成露茜教授墓園,很簡單的一句:幫弱勢發聲,值得我們時時記在心裡!

感謝阿德帶我來此。http://tw.myblog.yahoo.com/peter601017/article?mid=10873

2012/09/18

【台北】小小黑罷工


大概不喜歡當黑貓宅急便《台北咖啡時光》?

《台北◎咖啡時光》推薦序/在台北過日子,去咖啡館的十個理由/黃威融

01一群人腦力激盪
1998年秋天出版的《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出版前兩年,那時候我和姚瑞中、許允斌、陳光達和馬世芳,五個遊手好閒的退伍青年(那時候我們根本不認為自己是所謂的文青)為了討論這本書的內容,常常窩在「咖啡可以一直續壺」的地方討論。2006年底我開始擔任設計雜誌總編輯、2012年春天我負責《小日子》的內容編輯,有一大堆的內容都是在咖啡館討論出來的,我深深覺得公司的會議室是謀殺創意和想像力的墳場,所以我非常喜歡把工作夥伴約到咖啡館開會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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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一個人想事情
雜誌是一堆瑣事的總成,我常常覺得被一大堆瑣事追殺,若是待在辦公室只會更慘,若回家只想擺爛,這個時候我會選擇找一間咖啡館待著,一個人好好把手邊的事情整理清楚再說。

03跟好朋友聊天
台北這座城市還有什麼場合比咖啡館適合聊天呢?有氣氛的餐廳大多很假掰讓人渾身不自在,生猛的熱炒店裝潢毫不講究回音大到不能久坐,速食店的客層有點混雜。台北適合聊天的咖啡館,真的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房名單,我絕對不想告訴你我都去哪,那是我跟好友之間的共同默契。

04聽咖啡館放的音樂
我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輕人現在去咖啡館都是用筆電戴耳機聽自己的音樂,但是你們知道嗎?在台北許多開咖啡館的老板對音樂超有想法,我常常去一家店意外認識新的樂團,或者聽到十幾年前自己超愛但好久都沒聽的專輯,竟然十幾年後在一家不熟的咖啡館聽到。

05去咖啡館吃早餐
由於下一個理由是早午餐,所以必須把所謂的「早餐」定義清楚。有些老派的咖啡館會請中年阿姨每天早上煎蛋作三明治配上一杯熱咖啡,我這幾年超級喜歡去吃這種早餐,因為根本不會有跟流行的年輕人和藝文媒體圈同行出現,至於它的食物水平,我覺得一定有八十分,夠了。

06去咖啡館吃早午餐
我絕對不是在講那些要事先訂位的知名美式早餐店,我要說的是台北有許多咖啡館的老板或者是主廚,他/她們的味覺非常靈敏,他/她們對食材很堅持,到這樣的地方用餐吃東西,我覺得受到很大的尊重。

07晚餐後到咖啡館喝酒
台北有些咖啡館可以當作夜店或酒吧混,事實上對我這種完全不想去時尚場合的人,把人約到有供酒的咖啡館更自在,我希望有更多咖啡館能具備這樣的功能,而且紅白酒的種類可以更多樣價廉些。

08去咖啡館學設計
在台北想開咖啡館的人都有基本的室內設計和裝潢本事,不管你覺得它們的空間是不是都很像,至少我常常看到一些很新鮮的想法。

09去咖啡館交朋友
因為雜誌工作的關係,我認識了許多咖啡館老闆,它們的店就是他/她們的創作,透過這些創作我跟老闆們建立起特殊的友誼。

10去咖啡館理解社會
2012年六月《小日子》的封面故事是「適合晃蕩的城市村落」,介紹了台中五期生活圈和台北民生社區,我們選擇從小店切入,採訪過程我和好幾個咖啡館老闆聊天,有些陰錯陽差沒作成報導,但是從他/她們如何選點到如何開店,我們得到許多寶貴的看法和觀察,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社會變遷的縮影,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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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威融

四十歲後擔任《小日子》雜誌總編輯,三十歲前和好友們集體創作《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不算很會喝咖啡的那種人,但是超喜歡去咖啡館浪費時間。

2012/09/17

《台北◎咖啡時光》推薦序╱說起瓶子╱陳彧馨

認識瓶子有多久時間了呢?著手寫推薦序時稍微回想,這才發現居然也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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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時間,說長並不很長,卻也不短。仔細回憶,這其間我居然看過瓶子身為老資格工程師的從容、駕著帥氣smart小車滿是童心的樣子,參加過他主辦的活動,也知道他滿懷熱誠主辦大稻埕等地的導覽活動,這種種截然不同的面貌。

曾經聽他嚷嚷要開一間具備人文書香的咖啡館,頂好就在迪化街上。不過這樣的話,老實說,身邊同樣如此喊著的朋友不在少數,本來並不當一回事。沒想到先是收到瓶子邀請去看一間殘舊的日式房子,再又聽說房子按著原貌照樣地維護了回來,有了「青田七六」這個新名字。瓶子辭了工作,認真的做了「青田七六」這個奇妙地方的主人。

這彷彿就是瓶子,想要做甚麼就能變出甚麼,傍著熱情與信念逐步達到目標,毫不跌跌撞撞。旁人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他卻總是步履堅實地走在前方。身為眾多「瓶友」之一,我看著瓶子一步步以自己的理想和步調,逐漸走出獨樹一格的文化人風致。

瓶子對於咖啡館有份異於常人的執著,他把咖啡館當成博物館似地蒐集,孜孜不倦。「我要寫滿一百間咖啡館。」他說。規定自己一星期要寫下一篇咖啡館記錄,三言兩語道出咖啡館特色。轉眼間,他竟已蒐集完全,出了一本《台北咖啡印象》不說,又要寫第二本咖啡書了。我想若是這走來的一路上有甚麼蹣跚,他一準就窩進了咖啡館,加點糖倒點奶,在黑咖啡裡調和了科技背景和人文頭腦的矛盾。

瓶子的咖啡文字不囉嗦,寫的是咖啡館的性格而非咖啡風味。更精準點說,他是把他人生中咖啡裡的吉光片羽串成一本書,而我一頭埋了進去,才猛然知道台北竟也有這麼多好去處,可以容人悠哉地拓展咖啡版圖。讀這本書時有些累,因為總會忍不住尋線上網查查「環浪商號」是甚麼樣?「瑪汀妮芝」的咖啡儀式又是怎麼回事?由瓶子手裡露出的一點訊息是吊在樹梢的香餌,咬住了就非要順樹爬上,一窺他所描述的風情不可。

「呵呵,墮入彀中了吧?」我聽見瓶子這麼說。慢悠悠地穿起他咖啡色寬大的棉袍外套,隨風包捲進了一世界慢騰騰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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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彧馨 https://www.facebook.com/yuhsingchen

嗜喝咖啡,習慣用咖啡紀錄心情、生活故事。
喜歡一個人旅行,也愛跟著電影場景規劃旅程,19歲時就獨自背著行囊展開冒險。自政大新聞系畢業後,旅居紐約4年,攻讀電影與行銷,展開甜蜜與憂愁的異國生涯。網路上用Jas Chen名字書寫文章,攝影作品帶點灰濛的色調,用貼近生活的旅人角度觀看世界,不論走到哪裡,都要點上一杯咖啡或鑽進咖啡店裡,這輩子注定和咖啡分不開!

2012/09/16

《台北◎咖啡時光》水瓶子自序:夢想╱實踐╱咖啡館的時光

上午十點,小毛睡眼惺忪的走入剛開門的咖啡館,跟熟悉的店員點了杯咖啡與早午餐,筆電一打開來就開始一天的工作。越來越多人選擇在咖啡館工作與會談,從早年一種聯誼休閒的場域,轉變成今日居家與工作環境的延伸空間,無論這杯咖啡擔任何種角色,理想與現實的天秤支點,永遠繞著咖啡館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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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到底在每個人心裡是怎樣的空間?找人聊天談心事?開會討論?看書?工作?放空?還是一個實踐夢想的所在?走入這一家家的咖啡館,讓這座城市、這個世界有了更多更美好的異想時光。

喜歡走進老房子了解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因此特別迷眩在老房子內的咖啡館,無論是老公寓改造,或在歷史建築與古蹟內的咖啡館,再在都顯示出咖啡館的使命感,不但是一種延續,更是一種創造,融合起來就是再生。

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愛上『老』,不只是一種懷舊的氣味,更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狀,但這些老店可以生存維持,不單只是老氣味而已!每一家老店都有自己的方法維持歷久不衰,或許有種不變的堅持,這些堅持讓老客人、新客人一直重訪。

在咖啡館留下深刻的印象,往往是主人的熱情,喝一杯咖啡就可以享受到這樣的熱情,其實非常划算的,有多少人總是在忙碌的生活中忘了初衷,每每看到堅持理想的咖啡館主人,我就會在現實中,反省自己做各種事情的初衷,找回來真正的自我。

有人說我在咖啡館的是一種紀實寫作,而我寧願相信這是一種夢想的實現,開咖啡館的人不但創造了一個夢想,也讓他的客人在這樣的空間感覺到這樣的夢想,這樣說起來開咖啡館的主人還真的偉大,創造了一個空間,讓客人一起實現這樣的夢想。而你有多久沒有『夢想』了呢?

我在咖啡館看到不同的人生風景,也讓我在不同的咖啡風景中,找到自己的咖啡時光。

2012/09/14

【台北】昭和町與青田街

原來以為青田街的街名,是因為 1945年後國民政府來台在這條街上看到一片翠綠的農田所命名的,這個浪漫的想法或許也對也不對,但就讓我保有這樣的想像空間吧!


1945年美軍空照圖,在青田街兩側還可以看到農田

台北市的街道名大部分緣自於中國各省各縣的地名,青田縣在浙江省東南部,東邊是溫州,西邊是麗水,這也說明了台北市溫州街、青田街、麗水街的位置。而青田縣產田魚也產石雕,歷史上出了不少名人,包括明代國師劉基、中國七君子之一章乃器、國民黨的將軍陳誠、朱炳熙、旅日全壘打王王貞治,都是青田縣人。不過,這些人跟台北市的青田街沒有甚麼關係。

在青田街散步,這短短地四百公尺的路途中,有學校操場、日式木造房舍、東南亞南國的大樹、五層樓的公寓、豪宅、教會、咖啡館、大學教室、藝術展場、便利商店、水果店、理髮店、停車場,往巷弄內走,巨大的教堂、蒙藏委員會的特殊建築、清真寺也都在不遠處。

我最喜歡看得是一些文字塗鴉,在青田街2巷巷口,『你走過,便躺成了一片草地』,據說是夏夏寫的詩的一部分。有人解讀是都市更新時一些老舊建築拆除,突然多出一塊變成了草地的公園,這些具有哲學意涵的詩句,如何解讀?我想重要的是讓人思考,我們到底要怎樣的一座城市吧!

在日治時期,青田街區原本屬昭和町,是因為這一區就是在昭和年代(1925年後)規畫的區域,台北帝國大學(今台灣大學)在1928年(倉促的?)成立,當時全球經濟大蕭條,隸屬總督府下的台北帝國大學並沒有經費幫這些教授蓋屋,於是這些教授自己跟銀行貸款自行建屋,也造就了這些日式房舍的多樣性,若是有機會在青田街七巷、九巷、十一巷散步,會發現每一棟木造老房都有不同的格局,有的洋和混合的型態,有的純標準和式設計。

住在這裡的教授大部分以研究農業居多,台灣蓬萊米之父璣永吉教授、研究蔗糖改良的足立仁教授、植物病蟲害松本巍教授、生質燃料馬場唯二教授、氣象學白鳥勝義教授、台灣南島語研究小川尚義教授等,當時在農業台灣的南進政策下,這些教授都住在此地,有些教授甚至1945年戰後還繼續留在台灣大學教學,一生為研究付出,讓人欽佩。

戰後在此居住的學者,也多為今台灣大學、師範大學的教授,歷史學家沈剛伯教授、書法大師于右任、甲骨文大師董作賓、國際知名地質學家馬廷英教授、中文系系主任許壽裳教授,其實,還有更多台灣本土的教授到日本留學回來就在台灣大學服務,例如:電機系的楊進順教授、獸醫系的劉榮標教授、哲學系洪耀勳教授等人。可見當年的青田街區住的不只是所謂外省籍的,還有台灣本省人與客家人,有些教授的太太是日本籍,加上原本日本教授留下來,整個青田社區應該有非常多的語言互通,很難想像當時去隔壁家借米、借醬油,是要用閩南語還是要用日語呢?

1948年,二二八事件隔年,許壽裳教授在住家被殺,風聲鶴唳,天空已經連續幾天飄著雨,一時之間住在這邊的學者或許在自家討論這些事情,但在公開場合噤聲不談這些事情。在這裡散步,或許要想到這些歷史,變得有些沉重,尤其是雨天,看著塗鴉『有時候◎◎撐開,卻沒在下雨』,或許就是這樣悶悶地心情吧!

如今的青田街,這些教授逐漸凋零,當年這些學者或許整日忙於研究、教學,付出了一輩子的青春,就在台灣這座島台北市的一小塊地,但是要論研究的成就,從日本時期的教授,一直到戰後這些教授,可都是國際知名的學者,這一區就是他們散步的區域。若時空可以交錯,在『有點好笑』的塗鴉十一巷巷口走進巷內的咖啡館,或許哪天走來一個長者跟你聊天,心情好的送你一件書法,你可能就可以一、兩年不用工作,用這樣的心情跟青田街相遇,心情一定非常好!而巷口的水果攤曾經是于右任的住所。

參考資料:

台灣大學出版中心出版品
許壽裳日記
當代雜誌一二七期
日本昭和町會的地圖

2012/09/12

演摩莎劇團:《隔離嘅大母雞‧十年祭》,談六四天安門與二二八,讓我們面對真相吧!

通常去看劇前,我完全不會閱讀劇評,看完這部片,讓我沉澱了很久,一場劇要看這樣『純』的劇本,實在不容易,而兩個演員的張力,其實讓我在那樣的空間有點喘息不過來。



粉絲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Performosa


要講這兩個故事,在不同人不同時代裡會有不同的解讀,有時候會覺得那不關我的事情,但不同時代會有不同的抗爭。1947年,二次世界戰後,當時全世界的尤太人要建國的那時候,台灣發生了二二八事件。而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後,柏林圍牆倒塌,全球的政治變化浪潮本來就會互相關聯。1980年,韓國的光州事件如今已經平反,1970年代,日本有許多學生運動,都已經獲得了解,但是六四、二二八事件,目前仍是一片模糊。這齣劇中母親在車站日日夜夜等待著兒子(真相)出現,在劇終還是等不到。



或許,用上面這樣的心情去看劇,可能沒有人看得下去,但這部片已經把所有人的立場剝除,以一個母親的角度去看這樣的事件,用表演的方式把那樣悲痛的過往呈現出來,無論是用撞皮箱來隱喻,用拉扯來要求真相的出現,本來這兩個人無法用正常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來交流,到最後放下一切的互相關心,我想這就是一個開始吧!

至於,真相重不重要,我覺得還是很重要,需要大家時時提醒自己,努力去挖掘吧!希望這個劇有天可以到北京去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