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5/31

【台北】蔡瑞月的人生旅程,幾趟旅行中的心情變化


*年表:

1911年,雷石榆出生於廣東台山
1921年,蔡瑞月出生於台南
1933年,雷石榆赴日留學
1946年4月,雷石榆從廈門來高雄,擔任《國聲報》主筆
1946年12月,雷石榆認識蔡瑞月陷入熱戀
1947年1月,雷石榆任台灣大學副教授
1947年5月,雷石榆、蔡瑞月結婚
1948年3月,雷大鵬出生
1948年夏天,雷石榆遭台大解聘,靠蔡瑞月經營舞蹈社維生
1948年11月8日~12日,雷石榆與蔡瑞月回台南掃墓
1949年6月,雷石榆被捕,9月被流放逐出台灣
1990年,蔡瑞月、雷石榆在中國河北重逢
1996年,雷石榆過世,享年85歲
2005年,蔡瑞月過世,享年84歲

*參考資料:

陳淑容,雷石榆《台南行散記》分析:後二二八的風景與心境
藍博洲,消失在歷史迷霧中的作家身影
蔡瑞月口述歷史,台灣舞蹈的先知

*老房子特色:

每次到蔡瑞月舞蹈社看演出,無論是面朝房子內看舞者的表演,或是大家坐在室內往外看舞者在綠色的草坪上演出,舞者的每一次跨越、跳躍都十分有力量。

一層樓的日式老房子並不是很高,舞台的中央有幾根柱子,那是日式房舍不得不有的結構,舞蹈社的大門反而在不顯眼的後方,原來大家進入舞蹈社參觀,都是從後方的大草坪進入,草坪上有幾棵大樹,伴隨著黑瓦,一個不算大的公共藝術品,呈現極簡單的風格。

屋內的陳列品不多,甚至上網查詢,會有更多的資料,牆邊露出當年失火的痕跡。並非標準的舞蹈教室,1953年起,蔡瑞月老師從火燒島歸來,就在此教學,學生成長後成為老師,也在此開班授課,舞者日日夜夜的在此跳躍飛奔練習,這裡是台灣現代舞的啟蒙地。

*主題:

蔡瑞月的人生旅程,細數蔡瑞月幾趟旅行中的心情變化

1946年2月,天氣寒冷,蔡瑞月與二哥在日本,終於等到回台灣基隆的「大久丸」船,這艘大船滿載了兩千多人,大部分是留日的留學生。戰後,這些年輕人懷抱著理想,想要回到台灣為祖國服務,貢獻所學。蔡瑞月在船上編了兩段現代舞「印度之歌」、「咱愛咱台灣」,航向南方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大家在甲板面對四方無垠的太平洋,練習這兩隻舞碼,不知道在台灣迎接他們的竟是坎坷的牢籠路。

在此之前,蔡瑞月也多次坐船旅行,中學畢業到日本習舞,兩次跟隨老師到南洋勞軍;因與被驅逐出境的雷石榆一張明信片而被流放到綠島;不只如此,去歐洲表演,移民到澳洲,或是兩岸開放探親後,去河北探視四十年不見的愛人,這些旅行在蔡瑞月的心中,有著多次情感的震動。地球不曾停止轉動,無論是不是自願或被迫,她習舞、編舞、教舞也不曾停歇,蔡瑞月人生的轉折,在一場場的旅行中度過。

*獨自看表演,獨自坐船去日本習舞

蔡瑞月的父親白手起家,辛苦經營著餐廳、旅館,蔡瑞月從小就非常活潑好動,很喜歡在屋頂上跑來跑去,從窗戶跳進跳出玩耍,就是這樣的運動細胞,在學校就喜歡上體育、體操、舞蹈課。

唸中學期間,偶爾有日本的舞蹈團體來台灣表演,蔡瑞月非常的興奮,看表演的時候總希望表演不要結束,那時候演出的內容是日本傳統的歌舞伎,還有商業性質的歌舞綜藝團,父親經常買了一些人情票沒有時間去看,蔡瑞月鼓起勇氣經常一個人去看表演。

石井漠舞團曾在台南最大的戲院「宮古座」演出,或許就是那次演出的啟蒙。1937年,蔡瑞月從台南第二女高畢業,報名了石井漠的舞蹈學校,並且經過一番的遊說,父親才同意他去日本唸書。

六月,二哥陪著蔡瑞月到基隆坐船,雖然去年已經跟同學的媽媽一起到日本去遊學,已經有經驗,但這次是一個人坐船,出海的心情非常緊張,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獨自坐船到日本,船長以為是逃家的小孩,還特別找去問話,第二天,船長又找去問話,原來石井漠老師發了電報要船長好好照顧,這兩次的問話,一路上受到船上人的注目。

航程中,蔡瑞月想著父母兄長的告誡,到東京念書要很努力才能趕得上日本人,而且要非常小心融入團體,少說話多做事。雖然才剛離家幾天,她想著父親,喜歡唱南管又經常練習月琴、胡琴、笛子等,母親聲音宏亮,在教會唱詩歌。夜深人靜時大船搖來搖去,她想到這些眼眶都濕了,眼淚忍不住滴了出來,此時船上只有機械的聲響,那節奏孤獨的讓人特別思鄉。

但她想到未來,石井漠老師到底會不會是一個嚴格的人?從小到大學習音樂、戲劇表演,樣樣難不倒蔡瑞月,回憶著背著學校老師偷偷跑去戲院看表演,廟會有歌仔戲、盲人背著琴唱著歌謠,有時候也會出現西洋歌曲,哥哥也會教唱日本歌曲,這幾個月教小朋友跳舞的趣事,想到這些過往,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哭一笑之間,蔡瑞月看到船上許多人暈船吐的希哩嘩啦,不忍心的想要幫忙,卻又幫不上忙。

經過好幾天的航程,終於看到神戶港,比基隆港大上好多,除了載客的輪船外,還有好多貨船停靠,岸邊好多很大的歐式建築,比台南繁華很多,而且街道更為整齊,雖然很多人來來往往,但非常有秩序。

下船後神戶港的人潮很多,經過一番波折才找到接船的人,從神戶坐火車到東京,石井漠老師的太太石井八重子夫人帶領許多同學來車站接蔡瑞月,夢想多時的習舞生活就要展開,她高興得幾乎就要舞動起來。

*兩次跟隨老師到南洋勞軍

蔡瑞月到日本學舞蹈,正值戰爭期間,因為當年政治情勢而產生的反歐美情緒,使得芭蕾環境低落,剛好德國現代舞發展迅速。石井漠以日本生活哲理與美學,發展了獨特風格的「舞踊詩」,融合律動原理,剛好在這時機大放異彩。

蔡瑞月跟隨石井漠老師去海外勞軍,到越南的河內,除了舞團中年輕的舞者外,還有聲樂家、小提琴家,勞軍時除了表演舞蹈,還有聲樂家唱歌與西洋古典樂曲。舞團旅途先到了中國廣州,當時日本的物資缺乏,所以買了不少漂亮的布。到達河內之後,感受到了法國殖民地的浪漫,當地女子非常開放,穿著比基尼的泳衣,蔡瑞月也買了兩件流行的泳衣,一個珍貴的柳木箱子。

回日本後,石井漠老師眼疾很嚴重,教舞的老師異動頻繁,因緣際會之下,蔡瑞月離開石井漠舞團,專心跟石井漠的嫡傳弟子(日本傳統,老師會將自己的姓傳給傑出的弟子)石井綠學習。石井綠老師的創作力旺盛,但編舞時沒有指定動作,只給舞者一個動機讓大家體會。她認為創作不是要做甚麼,而是要產生甚麼?要發生甚麼?創作沒有固定的法則。

第二次去南洋勞軍,蔡瑞月就跟隨著石井綠老師,這次船靠高雄港,有這個機會請家人到高雄跟老師一起吃飯,揮別家人時,看到父親白髮蒼蒼,眼神中透漏著不安,可能擔心戰爭受到波及,此時蔡瑞月才體悟到人生無常,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父親。

行經中國雲南,看到高頸族頸子上的層層環鏈,後來到了新加坡、馬來西亞、緬甸。在緬甸時因為路況不好,翻車摔出車外,蔡瑞月的傷勢最輕微,大家被送到仰光的醫院,看到血淋淋的傷兵與一桶子的斷手殘肢,又聽到醫院外的爆炸聲不斷,才感受到身處戰火之中。

這一趟勞軍行程本來還要到柬埔寨,但是因為戰況吃緊而臨時取消返日。回到日本後繼續在國內巡迴演出,每趟演出就是兩、三個月的旅行,包含南洋的演出,總共一千多場次表演,雖然非常辛苦勞累,可是表演時舞迷準備的食物還不錯,比平常的食物要豐盛。

這一千多場次的勞軍表演,蔡瑞月看到了各國、各民族的人,戰爭中無論是哪一方,有著多樣的個性,年輕的她有幸在勞軍中體驗到不同地區的文化,還有文化的多樣性,在未來編舞創作有著很大的影響,剛毅堅忍,在逆境中求生的意志力,或許就是那時候深值心中的。

*戰後返回台灣的祖國夢

1946年2月,終於等到東京回基隆的「大久丸」,戰爭結束,日本這艘大船滿載了兩千多人,大部分是留日的留學生。戰後,這些年輕人懷抱著理想,想要回到台灣為祖國服務,貢獻所學。蔡瑞月在船上編了兩段現代舞「印度之歌」、「咱愛咱台灣」,航向南方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大家在甲板面對四方無垠的太平洋,練習這兩隻舞碼,不知道在台灣迎接他們的竟是坎坷的牢籠路。

也因為那場的表演,船上的人看的非常驚訝,居然有這樣的舞蹈,並非在日本所熟知的和歌、能劇等傳統舞蹈,也非台灣經常看到的南管、北管、歌仔戲。回台灣後蔡瑞月的邀約不斷,開設舞蹈教室,不斷的表演、編舞、教學生中度過。

1946年12月,認識了詩人雷石榆,兩人陷入熱戀,蔡瑞月說服家人,讓家人接納外省籍的女婿。後來可是沒想到二二八事件之後,島內政治情勢丕變,雷石榆父親在印尼過世,兩人規劃一起到香港,然後轉往印尼,好不容易辦好了出入境證件,就在買好了船票的那一天,雷石榆非常高興的回家,到了家門口,兩位的陌生人對他說:傅斯年校長找你有事,就這樣人就沒有回家了。

雷石榆後來被驅逐出境到香港,蔡瑞月帶著幼兒,想去找雷石榆,因為為政治犯的家人,無法取得出境許可。後來寫了一封給雷石榆的家書,與他談及家中近況,卻因書信被攔截,因而無辜入獄,甚至成為第一批送至綠島服刑的政治受難者。

蔡瑞月從日本搭船回台灣,本以為回歸祖國後的台灣可以讓她發揮所長,跳著現代舞把台灣舞蹈帶入國際,但沒想到她在此認識了熱戀的愛人,懷孕生子後竟然分隔兩地,而她居然要搭上一艘往火燒島的船,這趟旅程,跟她當初搭上回台灣的「大久丸」心情有天壤之別,當時船上所有人都充滿了希望,而這艘開往綠島的船,在等待時悶熱的天氣,真不知道未來在哪裡?而何時又在能跟愛人重逢,跟幼子見面呢?

*外省老公的台南掃墓,悲涼的四十年渡海重逢

1948年11月,蔡瑞月與雷石榆從台北回台南,乘坐十個小時的縱貫線火車,到了蔡瑞月母親的墓園,雷石榆第一次感受到蔡瑞月對母親的思念,回想自己家人的墓園,因為連年的戰爭,根本不知道位在何方?

或是詩人比較多愁善感,戰爭時期的炸彈痕跡,或者二二八之後的台灣社會現象,許多文人朋友入獄,白色恐怖的深刻印象,都是雷石榆書寫的題材。當時他被台大解聘,沒有固定工作,也只能多寫文章賺取稿費,這次的掃墓旅行,雷石榆的《散記》,被刊載在1949年初出版的《台旅月刊》的創刊號。

他特別寫下了當時墓園石柱上兩隻大鷹,因為人接近而飛起,翱翔在空中交出一種悲涼的聲調。而這個「悲涼」感,我想雷石榆與蔡瑞月兩人都沒有想到,之後的分離,居然悲涼了四十幾年,甚至是到離開這世界才解脫。

雷石榆被驅逐出境後先被送至廣州再輾轉至香港等待妻兒團聚,無奈蔡瑞月身陷牢獄,國共內戰後兩岸分隔,雷石榆寓居廣東,後來到河北大學任教。時光一下子過了四十幾年,兩岸開放探親後,1990年兩人在河北保定重逢。

蓬萊恩愛兩春秋,先後無辜作楚囚;隔別天涯四十載,寒風侵染一霜頭。
海峽萬重險浪隔,如磐風雨喜見收;生離三代杜鵑血,相聚今朝一泯愁。

──雷石榆〈突聞來聚喜訊有感〉,作於1990年與蔡瑞月重逢前

這趟到中國河北的旅行,與當年雷石榆與蔡瑞月到台南的掃墓之旅,心情大不相同。一個剛新婚生子的蔡瑞月,帶著雷石榆去祭祖。但四十年後帶著兒子與孫子去河北找夫婿,兩人都已白髮蒼蒼,這樣的人生際遇,當年的情愛是否能夠繼續?已經重組家庭的雷石榆與蔡瑞月已經無法回到年輕時熱戀的那一年。

*蕭渥廷姊妹與雷大鵬的舞蹈傳承

雷大鵬的成長過程,就是在母親蔡瑞月的舞蹈教室。雷石榆曾經描述他看到蔡瑞月教學生踢腿的動作時,一個小嬰孩就在地板上爬來爬去,這個景象讓他十分驚奇,雷大鵬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耳濡目染的長大。

雷大鵬念初中的時候,有次舞蹈社要到東部表演,他吵著要跟著去,但蔡瑞月說若要一起去,一定要在舞台上表演才能去,不然就是浪費資源,那一次,算是雷大鵬的第一次上台表演。當時女舞者眾,很少有男舞者,雷大鵬個性內向,到澳洲留學學習現代舞,後來才回台教學。

蕭渥廷跟著蔡瑞月老師學習的是芭蕾舞,他當時並不喜歡現代舞,但是蔡瑞月老師鼓勵他應該多接觸不同的舞蹈,而現代舞可以開啟不同的視野與能量。或許是又學習了現代舞,也或許緣份到了,雷大鵬與蕭渥廷兩人很自然的戀愛結婚,也可以說是現代舞與芭蕾舞的合作。

「我婆婆非常溫和,很少用嚴厲字眼批評誰,即使它在被囚禁釋放後到日本,見了昔日恩師石井綠,拿編的舞碼作品給她看後,石井綠心疼指責她說:『經歷了那麼痛苦的折磨,竟還編這樣平靜的東西』!」,蕭渥廷老師回憶著。

在日本跟隨石井漠、石井綠兄妹的教導下,蔡瑞月回到台灣為台灣現代舞開創了先河,歷經了戰爭中的勞軍表演所見所聞,並在台灣歷經的白色恐怖,到處受到打壓,或許就是這樣的磨難,才能編出這樣震撼人心的舞碼。

如今,蔡瑞月舞蹈社每年都舉辦國際現代舞節,在這棟老房子內表演,日本房子的中央有幾根柱子都必須貼上軟墊,避免舞者表演不小心撞到,也因為這幾根柱子,所有的表演團體都會自動的在編舞中做些創意編舞,或作為一個迴旋的空間,或作為一個出入口,多年來反而成為特色,也代表著蔡瑞月遇到困難,能夠忍耐永不放棄的精神。

2016/05/30

【台北】古穗咖啡坊@八



錦州街周邊很多上班族,居住的人也不少,菜市場攤位很多,對面有家老咖啡館,感覺附近應該會有老派咖啡館。

進門後聽到幾個歐吉桑第一次見面就聊的很開心,好像都在中國做生意有成,互相分享心得,中氣十足身體很好,好像當兵時候的長官,每幾句話就會有一些『他媽的』語助詞出現,反而讓我聽了有點懷念,不知道這句話跟台灣牛肉麵一不一樣,是不是台灣特有的呢?中國哪一省的人還會有這樣的用語呢?

下午非用餐時間還有好吃的簡餐,室內客人雖然不多,但有不少歐吉桑穿著夾腳拖輕便家居服來點咖啡,跟老闆娘寒暄家常,然後就坐在戶外區抽根菸。有時是年輕上班族來,好像一家人一樣,都知道客人的喜好,我想這就是人情味的魅力。

討論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工作上的問題,家庭的相處之道,在小小的咖啡館客人對話中不斷的上演,老闆娘在休息時細細的聆聽,雖然有時專心的在滑手機遊戲,但適時會給一點意見。我想,每一條街、每一個社區,都應該有這樣一家咖啡簡餐店吧!

這家咖啡館似乎有一種混搭的氣息,一些老派咖啡館的裝飾,但又有年輕人的意見,台式的簡餐卻用純白西式的盤子,一股老派與年輕的混搭風格,不知道母女是否經常意見不合呢?

想想母女能夠一起經營一家店,長久來看,也是一種幸福吧!

2016/05/29

【台北】閱樂書店野島剛的演講談台日中關係



每次去聽日本人的演講,對於主題的事先定義,跟看日本人寫的書一樣,要花很多時間先定義清楚,聽了半小時,我想可能講完『定義』,演講就應該結束了吧!

一直以來討論的派別,在戰爭時期有鴿派、鷹派,以及在美俄冷戰時期的左派、右派,那麼在政治上的認知,就有統派、獨派,大家或許都用這樣的方式來作為政治判斷的依據。野島剛覺得很有趣的,日本的右派大多擁核,但台灣的右派是反核。不過後來想想,左右派的分法,在1990年代的蘇聯解體後,就已經經過重組了。

若是縮小到台日的關係來看,野島剛認為李登輝時期後,一個關鍵點是日本三一一地震後,日本人對於台灣人重新認識,一直到最近台灣人都已經遺忘了這件事情,日本人才開始慢慢有反應。

有一個先生提了中日的關係改善,我覺得提問的很好,目前很多親日的中國學者與日本民間做了很多交流,野島剛先生說:只要遇上共產黨黨中央一緊縮,一切努力就付諸流水,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每次有關日本的演講、紀錄片、討論會,都會有人拿出南京大屠殺、慰安婦等事件來詢問。每次一談到這幾件事情,我就覺得怎麼又來了,這或許有時候我提了『白色恐怖』時,有時候有人也會很快的轉台吧?

這次又加上了沖之鳥事件,美國總統歐巴馬訪問廣島要不要道歉的事情,這部分事件的分類,我想應該是國際關係中大家要熟悉的事情。

這也難怪日本人會花很多時間在『定義』主題上,但這部分的學習與認知,我們是十分匱乏的。

2016/05/28

【台北】飛頁書餐廳,不用插電的留聲機之王



去參加飛頁書餐廳每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晚上聆聽黑膠唱片,去了才知道原來黑膠唱片以前格式也很多種,從溝槽的粗細、轉速、單聲道到雙聲道,這一百多年的演進,還能保有以前的黑膠唱盤,還能聽到如同樂器一般的留聲機,實在是難得的饗宴。

以往聽黑膠用真空管的擴大機,往往都要放的很大聲,但是今天聽了這個留聲機之後,不但保存了錄製時質樸的聲音,毫無修飾的單聲道,彷彿歌手與樂團就躲在留聲機的箱子裡面,雖然不能調整音量,但是那種空間感就出現了,反而是有雙聲道的擴大機,聲音被潤飾的太過完美,失去了真實性。

每次去京都、東京,都會去名曲喫茶店仔細凝聽黑膠音響,早期在大稻埕的波麗露西餐廳,也是以此為號召吸引客人,但漸漸的我們周遭的聲音太多了,而我們已經失去了凝聽的能力了。— ──和林珮如,在飛頁書餐廳。

2016/05/27

【台北】聽水瓶子城市慢步002-南門周邊與台北城歷史發展



綠色逗陣的綠逗冰專欄,歡迎定期收聽:
http://www.beanstalk893.com.tw/article_list.php?class_item_id=28

【伊朗】計程人生



對於非穆斯林來說,要了解伊朗這個國家,實在非常困難,即使是已經去伊朗旅行的人,感受真的是五花八門,這部片以紀錄片型態,加上不同人持著不同鏡頭,又類似一鏡到底的模式,是部很成功值得討論的電影。

片中提及的主題:

1. 男女平權
2. 社會公平
3. 年長者永遠是對的嗎?
4. 未經過別人同意,就私自別人的名字
5. 價值觀

以上這些看似小奸小惡,在片中一般人覺得"就算了",但是小小的不公義,好像沒有人去提醒,往往形成巨大的惡果,我想這是導演想要表達的想法。

看電影雖然不能完全了解一個地區一個民族或一個宗教,但是可以窺看一二,也算值得。

2016/05/26

【台北】建成國小的灣生



旧臺北市建成尋常小學校 的活動,由片倉佳史先生所主辦的,當日與會的阿公阿嬤,有灣生也有台灣人,只能說他們的頭腦都十分的清楚啊!

最佩服的是中田芳子阿嬤,除了有一個特殊專長,可以邊彈奏電子琴,一邊唱回文歌,完全不知道在唱甚麼鬼,錄音下來後倒著播放居然聽的懂,這個請大家自行搜尋:中田芳子,當我聽到"雨夜花"的時候,日語與台語居然透過這種方式在交流,這種感覺實在太神奇了。

會中討論了很多台北建成町的日常生活,有關台灣水果的日語念法,鳳梨、芒果、龍眼等,因為是熱帶的水果,日語也沒有這樣的念法,有的是用台語直接翻譯過去了,這時候覺得用拼音的語文,在學習上有困難之處,但也有文化融合的好處,日本也是一個很奇怪的民族,除了拼音的語文之外,也會製造命名很多漢字,中國試圖簡化文字,但日本是企圖把語文複雜化的國家。

中田阿嬤回憶童年時光,有次在夜晚騎腳踏車送米到大直山上"疏開"的親友,一個人騎到大直,不但天色烏漆嘛黑,還騎到大直旁的墓園,十分可怕的經歷,後來她居然嫁給了在戰爭中倖存的飛行員,又學習逆唱歌曲,這樣的經歷,人生不只是一個圓,頭腦活用的情況下,對於童年在台北的生活,對於戰爭後種種文化衝突,應該有更多的思考,不斷反思的人生,實踐在著作中,非常值得學習的精神。

【臺北】水窗口,高傳棋老師



今天帶了 青田七六 準備的小禮物去給高傳棋老師,很擔心沒有人值班會撲空,幸好巧遇高老師搬東西來,當他打開門那一剎那,我看到一面書牆,很想跟高老師說我有空可以來值班,好好的把書架裡地方文史與都市計畫的書看完。

高老師母親前幾天不慎跌倒,目前在加護病房,看起來他非常自責為什麼沒有把母親照顧好,而且臉色精神非常不好,所以我也沒心情好好的跟他聊。這個空間要做哪些事情?大家點入粉絲頁看看應該就知道,只是,我覺得目標好大,誠心希望能夠永續經營。

小時候畫畫課,這種類型的住家,一直是我的夢想,挑高、四通八達過馬路不用等紅綠燈、兼具私密空間,歷經那麼多年,房子沒有漏水,也沒有龜裂,十分的堅固。真正要挑毛病的話,就是坐輪椅的人無法自由通行,但我想利用現代機具,應該很容易克服。

送上這個門牌,希望這個社區營造的活動空間可以永續經營,在知名建築師規劃的空間,進一步夢想老社區的再生想像。— 在臺北水窗口。

2016/05/25

【台北】婷婷咖啡館@七



前公司在對面,小時候念仁愛國中的時候,也經常到這附近來,進到咖啡館,看到右側的書架,一種熟悉的書種出現在我眼前。

我以前在公司負責開發股票系統,在此看到一些討論股市的商業雜誌,還有技術分析的書,剛好與我當年工作相關。正好一個客人進來,幾句話就很快速的跟老闆敲定的要吃的簡餐,而且主客間好像家人一樣,男主人、女主人都給了意見。

客人坐定後跟男主人看著電腦討論最近的股市行情,女主人在廚房忙碌,但看了牆上掛的畫,應該是女主人挑選的吧?或者是她的作品呢?下次應該去搞清楚。

聽說這裡的魚很不錯,外帶也比較便宜,我想像了中午用餐時間應該座無虛席,上班族來得快去得也快,其他的時間,是不是有醫院病人的家屬來用餐,還是討論股市的業務員,或者是學生下課後,父母帶著小朋友來用餐呢?

【台北】好像進入人家家裡的咖啡簡餐店@六



中午沒用餐,下午經過一家咖啡簡餐店,窗內有兩位阿姨很愉快的聊天,屋內的陳設十分典雅,有股老派咖啡館的氣味。

推門進去悅耳的風鈴聲,兩位阿姨用著非常詫異的眼神望著我,然後另一個趴在桌上休息的阿姨被叫起床,睡眼惺忪的望著我,我說我中午沒有吃飯,是否有簡餐?阿姨一回神說:只有雞腿了,就吃雞腿吧!

正在猶豫要不要吃雞腿的時候,看到很多桌上堆放著日常生活用品,醃製的梅子罐、老茶葉罐、電風扇、報紙、雜誌、紙盒、筆記型電腦,看來已經很多時日沒有整理了,桌上可以堆放那麼多物品,顯然長年也只有少數的桌子可以坐,客人並不多。我已經後悔進到人家家裡來,但阿姨已經開始弄簡餐,也不好意思說不吃了。

坐定後發現旁邊還有一個折疊床,我想阿姨晚上就睡在這裡吧?

坐在窗邊的兩位阿姨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裡,閒話家常,我躲在一個角落偷聽她們談天,偶而阿姨會跑到筆記型電腦前玩一下電玩,然後叫一下貓的名字,玩一下客人的狗。

在大馬路的咖啡簡餐店,旁邊全部是高級豪宅,不遠處有學校、小公司,窗外是林蔭大道,我吃了雞腿飯也不錯吃,杯、盤、桌、椅的配色不俗,理論上這樣的簡餐店,這樣平民的價格,應該生意會不錯,為何會變成這樣呢?一直到吃完飯離開後,我還是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