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5/01

2017.05《Taipei Walker》No.241,水瓶子城市漫步07:欽差行臺在哪裡?原來是從臺北城內搬到臺北苗圃



來到臺北植物園散步,平日多是來此運動的民眾,假日眾多的親子活動,小朋友跑來跑去看著松鼠在樹上跳來跳去。看到威嚴的門神,好似廟宇的建築,怎會掛著「欽差行臺」的牌子呢?

這棟建築原址在目前中山堂附近,為了接待清廷中央官員開會、宴請外賓等用途,在布政使司衙門西側興建行館,1894年完工,可以說是當年的「台北賓館」,內部高挑的紅色圓柱,是重要的招待場所。

1895年,馬關條約臺灣、澎湖永久割讓給日本,當時的臺灣巡撫唐景崧被仕紳擁護為臺灣民主國總統,於是欽差行臺改為「籌防局」做軍務之用,不過從五月二十五日成立的民主國,六月四日傍晚,唐景崧偽裝成老婦逃走,籌防局的存在不過就是幾天而已!

後來日本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帶領軍隊從北門進入,曾經在此居住過四十八天,布政使司衙門改為臺灣總督府,欽差行臺作為總督廳舍,有七任總督都曾居住在此。

1919年,總督府辦公室興建完成,「總督廳舍」改為展覽聚會場所,1932年,總督府把這些房舍拆成三個部分搬遷到圓山公園(兒童育樂中心)、淨土宗臺北別院(善導寺)、臺北苗圃(植物園)等地,目前現存的只有位於植物園的「欽差行臺」。

1935年,舉辦臺灣博覽會,公會堂(中山堂)還未興建完成,原本是「欽差行臺」的這塊地與西門一帶的三線路周邊,都是第一展場的範圍,當時的艋舺作家朱點人,在他的短篇小說《秋信》寫下了一個曾在衙門工作的老秀才,搭乘現代化的火車來臺北參觀博覽會的心情:

「在車裡的時裝——和服、臺灣衫、洋服的氛圍裡,突然闖進斗文先生的古裝——黑的碗帽仔、黑長衫、黑的包仔鞋,嘴裡咬著竹菸斗,尤其是倒垂在腦後的辮子……儼然鶴入雞群,覺得特別刺目。」

但這位秀才到來五光十色現代化的展覽場,懷念清代的建築全部消失,他曾經的辦公場所也已經被遷移到臺北苗圃了,不過四十年的時光,這個臺北城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臺北城了。

日本從歐洲學習到了現代化都市的規劃,在臺北苗圃標本植物園內放置不同時代的建築,除了欽差行臺,還有漢洋融合的建功神社、唐博風的商品陳列館等,作為帝國宣揚產業興盛的一環。回過頭來思考,這樣多元文化的存在,不正是我們現存豐富的文化資產嗎?

「欽差行臺」歷經了不同的政權交替,被「欽差」使用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年,籌防局、總督廳舍、展覽館、熱帶植物標本陳列室、林業陳列館、布政使司文物館等,值得我們思考這些古蹟存在的再使用方式,應更突顯如何融合多元文化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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