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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子的書: 臺北老屋三生事|台北慢步|台北閱讀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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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2
《謎樣的雙眼》
今晚電影社團由我選片,放了這部我五年前看過的電影,主人更新了藍光等級的投影機,在這邊看電影,比在電影院的影像還要清晰。
上次看這部片的心得在此
http://trip.writers.idv.tw/2011/02/blog-post_14.html
這次看了許多電影拍攝的技巧,許多一鏡到底的場景,加上長鏡頭拍攝人的表情,或者是用廣角鏡拍攝所有人的活動,我們的雙眼看到的是否是真實的世界,的確值得商榷!但看到別人的雙眼,卻是真實的內心世界,觀看與被觀看,全部都靠著雙眼。
最後一幕,男主角班傑明追查到了少婦老公把兇手囚禁在他家的地牢,在鏡頭下這三個男子好像都在鐵牢中,一個是班傑明始終無法打開對女上司的愛,一個是少婦老公還活在25年前與少婦的愛情中,而另一個自然是兇手。
而少婦的老公就用無意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回敬這位兇手,但這兩人都度過了空白的25年。班傑明終於想通了,在女上司追火車後的25年,他終於關上門勇敢的表白,而女上司桌上的玫瑰花,也變成了兩朵。
雖然討論的是愛情,但是隱喻著司法體系的崩壞,還有當年軍人政權胡安‧裴隆(Juan Domingo Peron)的統治,電影的頓號選擇在1974年裴隆過世那一年,非常諷刺的是新上任的女總統特赦了這個強姦犯作為她的保鑣。
這部電影內男主角書寫的小說,情節充滿了後設性,但卻是最真實的事件。
「人的一生可以改變任何事,人可以改變他的外貌、他居住的地方、他的家人、他的女友、他的信仰,甚至他的上帝,但是他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對他喜愛的事物的熱情(passion)。」
《丹麥女孩》
變性或是同性戀,會被當成精神病的時代,要如何突破禁忌,勇敢的活出自己,並由男性改變為女性的心理,有了深入的探討。
舞台劇的腳色經常會有強烈的對比,而這部片中的太太葛雷塔(Gerda Gottlieb),接受了即將變性的先生,而後女裝的先生也認知了同性戀的朋友,後來小時候的玩伴與太太微妙的關係,這種戀情、朋友、同學等交織的情感,演出了我們傳統的感情觀是多麼狹隘,原來,人與人之間是多元的交往關係。
埃恩納(Einar Wegener)是我以前喜歡的風景畫家,看完電影後發現她的風景畫透漏了心底的秘密,是我以前沒有發現的。
該片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女配角,想想為何不是最佳女主角呢?原來這部片的男女主角是同一人。
2016/02/28
【台北】從台北刑務所到殷海光故居,白色恐怖滄桑路
走到了金山南路與信義路附近,熱鬧的東門市場(#)人來人往,應該想不到在1904年,一旁的台北刑務所完工,是台灣第一座石造的監獄,也是台灣司法獄政邁入現代化的第一步。
*台北刑務所
今日這裡是台北市中心,在台北城的東門外,當時一片水田人煙稀少,放置監獄在此非常恰當。刑務所興建之初所需要的建材剛好取用台北城牆拆除的石材,當時為了搬運這些石材,還興建了鐵軌,受刑人徒手拆除石材,然後利用台車搬運到現址,而砂土則從螢橋的渡船場採取,約在今日廈門街與汀州路附近。
興建監獄時塵土飛揚,於是在監獄的北門處挖掘砂土來種植樹木,可能有地下水,或者是因為水圳經過而形成了一個很深的大水池,在這大水池旁的門內,也曾經是死刑犯的行刑場。
曾經去威尼斯的人都有坐過貢多拉的經驗,船夫能夠唱歌或是說故事,當我們經過一座橋時,船伕會說著那一頭是監獄,而每當橋上傳出嘆息聲,可能就是犯人拖去行刑的時候,也因此這座橋也稱為嘆息橋。
如今,台北刑務所北邊的圍牆、還有犯人從監獄帶出來行刑的北門還在,如今已經用紅磚封死,也有傳說這扇門是運屍門,威尼斯有船伕都耳熟能詳的嘆息橋故事,但是台灣還擁有眾多的文化資產,有多少人可以說出動人的故事呢!
的確,我們很少知道有哪些人曾經被關在這座監獄內?
1912年,曾經參與黃花崗之役的羅福星,在大稻埕從事地下抗日活動籌設組織,1913年,偷了一批新竹官方的槍枝,組織被警察一一偵破,羅福星被捕,二十人在台北刑務所送上絞刑台而死,此為苗栗事件。
1923年,蔣渭水因為治警事件未宣判前,被拘留在台北刑務所,後來被判刑也關在這裡,他寫在《台灣民報》(1924.4.21)的入獄感想:評論:「現時監獄的衛生設施很進步,各房的面積坪數相當大,房內也各有專用水道和便所,每天清掃一間。屋內也有窗戶和天井的通氣孔,衛生設備的周至,我們一般人家的房間都還不及。此外,也安排定期野外運動和每日入浴,也是適宜的設備......總而言之,從衛生方面來看,今日的監獄反而比普通家庭的設備更完全,所以入獄的人反而比在家還增長健康,增加體重。」
治警事件,林幼春、蔣渭水、賴和、王敏川,台灣共產黨員:潘欽信、謝雪紅、簡吉等都曾經被關在這裡。
二次戰時美國的飛行員被打下來的俘虜也關在這裡,1945年6月19日,在監獄的北門內,14個俘虜以「轟炸平民」的罪名處決,美軍後來丟了兩顆原子彈後宣布投降,仍關押在監獄的11名外籍飛行員,終於被釋放返鄉。
還有更多人例如:簡娥、翁澤生、黃宇宙、歐清石、楊金虎、李建興、赤嶺親助等人在不同政權,不同時空環境下被關入監獄,的確台北刑務所所關的多是一般犯罪的人,上述人等多為政治、叛亂、戰爭事件,光是這些過往,就非常值得述說與紀念。
*四六運動與許壽裳
1949年3月,距離二二八事件發生已經兩年,這兩年間白色恐怖烏雲密布,台大也發生許多教師因政治因素被迫辭職。而四六事件的引爆點,就是台大與師範學院(師大)的學生騎腳踏車載人,被警察取締後不服,兩名學生被毒打一頓,後來引發請願同學與民眾大約一千人包圍警局(今大安分局)。
後來警備副總司令彭孟緝決定抓拿主謀份子,在四月六日進入台大與師範學院宿舍(#)逮捕學生,當時台大校長傅斯年與當局協商,警告彭孟緝:「若有學生流血,我要跟你拚命!」,但師範學院就沒有那麼幸運,因為當時學生姓名與校方提供的宿舍房間對不起來,於是軍警大規模的把所有學生抓起來後再一一比對姓名。
張光直當時念建國中學是高三,也被捕入獄進入台北監獄服刑,他描述獄中的環境很不好,三個人住在一間牢房。這跟當年蔣渭水的描述有天壤之別,不過當年一間牢房是關一個受刑人,後來要關的人太多,大家擠在一起也難怪環境變差了。
在張光直的《番薯人的故事》一書中,他描述獄中牆上刻著『殺許教授萬俥受苦』這句話,1948年2月,許壽裳教授在青田街六號的住宅中被殺,凶器是一把斧頭,被砍四刀喉管幾乎斷裂。警察在政府高層的壓力下,抓了高萬俥說是兇手。
許壽裳被殺害前一兩周,的確辦公室與住所都有遭小偷,警方認為高萬俥偷東西被發現而引發了殺機。不過在台北監獄的這幾個字,到底是高萬俥自白殺了許教授,還是因為別人殺了許教授害高萬俥受苦,這樣的謎團直到今日,恐怕都難以解開。
*消失的武德殿與其他遺跡
這個台北刑務所規模之大,同時可以容納約兩千個受刑人,也因此需要眾多的軍警人員維持秩序,這麼多的軍警人員住宿的場所在監獄的西邊,後來為司法人員的宿舍華光社區。
軍警人員練習劍道的武德殿,1935年完工,位於台北刑務所的西北側,裏頭有柔道與劍道場,柔道場地板下還有裝彈簧,劍道場的地板還有裝擴音的甕,武德殿的外面還有射箭場,大約在1990年代失火燒毀。
秋惠文庫(#)內意外保存著武德殿的獅子口瓦,1991年,當時還是大學生的秦政德,因為看到密密麻麻的違章建築,被荒廢的武德殿所吸引,於是爬上屋頂,把這個獅子口給拆下來。不久,這邊就發生火災,武德殿就此消失。當年的行為雖然不妥,但卻意外的保留了文物。後來秦政德創了小草藝術學院,將收集的文物照片印成明信片,對於歷史事件的立碑計畫,對於台灣文史挖掘、踏查與藝術展覽,貢獻良多。
目前台北刑務所除了剩下北邊的圍牆列為台北市市定古蹟之外,還有許多歷史建築,包含用石頭堆砌的地下水道,可以說明現代化水道除了原來的台北城中之外,也已經擴及到東門外,還有目前的金華街135號的紅磚屋,這座紅磚屋在日本時代就被當作澡堂使用,後來為前面變成了金華麵店。
*華光社區內的美食
金華麵店當年在此地的生意很好,一方面是金華街的馬路夠大又位於市中心,很多計程車司機能夠把車停在路邊,進入麵店填飽肚子後繼續工作,目前金華麵店已經遷移到潮州街,或許是離開了那個位置,生意就變差了。
此外,碳烤老麵燒餅、大有車料、廖家牛肉麵、杭州小籠湯包、新鮮豆漿店、盛園燒餅油條等老店,在華光社區的房子拆除後,有的結束營業,有的在附近找店面繼續營業,讓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也隨著房子拆除而消失。
或許時代進步,美食餐廳也要跟著時代前進,衛生與用餐環境,在這樣的房子裡面難道都是衝突嗎?在金山南路的明月堂(#),1935年由日本人創立,原本在南門市場對面,戰後由周金塗接手經營,雖然搬過兩次家,但是都在這附近。我喜歡季節性的櫻花糰子,配上紫蘇葉,想像著在櫻花盛開的樹下,欣賞著一瞬之美,口中吃著這些甜點,人生這樣活在當下,就已經滿足了。
*刑務所的外役農場
台北刑務所的設置,除了有現代化的地下水道,還設置司法機構,嫌疑犯的看守所與男、女受刑人的監獄是分開的,有醫療室、分隔病舍等。甚至針對犯案較輕的受刑人,在東邊還有外役農場可以工作。
在1960年之前,這個農場還可以聞到濃厚的稻草香味,在城市中的一方之地圍著高牆,留給人無限的神祕感。後來這邊的空地逐漸蓋起了大型公共建築,淡江大學的城區部、政大公企中心、摩門教教堂、教廷大使館都在這個區域。
談到了教廷大使館,就不得不提台灣的第一個銀行搶案李師科,在犯案前兩年,先在這裡搶了警衛的配槍,蟄伏了兩年才拿這把槍去搶銀行。
台灣黑道竹聯幫的精神領袖陳啟禮,或許父母都是司法人員,也曾經住在華光社區,一所監獄的周邊,承載了眾多人的記憶,除了台北城市現代化的發展,百年來的司法制度,歷經了戰爭、政治事件,暗黑的故事也特別的多。
*紫藤廬(#)
平常日來紫藤廬,一直會感受到一股濃厚的老藝文氣息,這個『老』字,不僅僅是茶風味,而是整個空間,來的客人感覺是名人或是學者,還有整個展覽的空間,都有老味道。泡茶的方式是老的,用酒精燈加熱沸水,自己動手泡茶,一群人坐在榻榻米的空間,脫下鞋襪的腳丫子能夠呼吸,連聊天的內容都放肆了起來,這就是自由吧!而這樣的自由其實並不是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台灣經過前輩的長期努力,我們才可以自由的集會與說話的權利。
1921 年開始有供電紀錄的房舍,原來是總督府官員的住宅,1950年財政部接收使用,宿舍主人周德偉是基隆關稅署的署長,當年《自由中國》雜誌的雷震、殷海光也都曾經在這間屋子裡討論自由主義的哲學思想,或者討論當年的政治環境。
1961年夏天的一次颱風,紫藤廬屋頂被吹壞,幸好靠著老紫藤樹的藤蔓支撐,屋瓦沒有打壞天花板,周德偉重構了一幢兩層樓古典風的洋樓,有大吊燈、壁爐,形成了今日洋和混和的樣貌。
周德偉也曾請海耶克來台演講,並翻譯《自由憲章》,請殷海光翻譯了《到奴役之路》,寫了《當代大思想家海耶克學說綜述》等文章。
周德偉的兒子周渝,感染到這樣自由的氣息,所以1976年在此成立了耕莘實驗劇團,應該算是最早非官方的藝文活動團體,林麗珍的第一支舞「不要忘記妳的雨傘」曾在此策劃與排練。
爾後高雄發生的美麗島事件,黨外人士多所在此聚會,黨外編聯會提出了台灣前途決議文,以及1991年的波灣戰爭,是第一次戰爭透過新聞媒體即時的透過轉播讓全世界人觀賞,同時,周渝也在二樓掛起了反戰的布條。
這樣的歷史機緣,可能要了解一下周德偉先生成長的過程,1902年出生於湖南長沙,湖南第一聯合中學肄業、北京大學預科、公費赴英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老師是海耶克,崇尚自由主義的,後來到德國柏林大學哲學研究院。但,周德偉在就學的過程中,因為戰亂而經常中斷。或許這樣的原因,造就了周德偉不居不饒的精神。
紫藤廬由自由主義的討論發跡,到了黨外人士討論聚會,變成古蹟後的開放使用,並且成為一間藝文氣息濃厚老茶館,自由、開放的氣氛,近來研究茶道,在老房子裡持續的發酵,繼續享有這樣的自由空間。
*殷海光故居(#)
殷海光故居在巷弄內,若時光回到1960年代,殷海光被台大禁教,巷口有特務監控,自由中國雜誌停刊,殷海光想要出國進修、講學,卻被政府禁止,只能靠太太夏君璐在外打工度日。
1928年出生的夏君璐,與1919年出生的殷海光,是1945年在重慶認識,兩人靠著書信往返彼此更為了解,1949年,高中剛畢業的夏君璐,不顧家人的反對隻身千里迢迢來台灣找殷海光。想像一個在動亂時期,妳會出國去投靠一個還不是男朋友的男人嗎?可見是非常需要強大的勇氣,是怎樣的愛情可以讓夏君璐這樣的拋開一切呢?
1949年,殷海光來台擔任台大講師,開設課程有邏輯、羅素哲學、理論語意學、科學的哲學等科目,並參加胡適、雷震、傅斯年等創辦的《自由中國》雜誌。1954年,去哈佛大學一年後回台大任教,並為《自由中國》寫大量的政論文章,以筆的力量對抗極權統治。殷海光批判黨化教育、反攻大陸問題等時政。
1956年,殷海光跟學校申請宿舍,但是台大已經沒有房子提供,於是找了一塊堆放建材的空地,自行規劃設計後工人蓋了這棟好像是日式木造建築,但卻是洋式格局的房子,也是瑠公圳支流流過的地方,當時庭院一棵樹都沒有,殷海光開始自己種樹。
殷海光在台大教學期間,年紀尚輕,深受學生愛戴,下課後學生經常與老師一邊散步一邊討論,也因此被稱為『馬路學派』。平日喜歡喝咖啡的殷海光,一拿到稿費,經常就去買一瓶煉乳,打開後直接喝下肚,我想那是一種難得奢侈的幸福感吧!
目前在故居內展出台大校長發的平反公文,說明台大當時受到政府壓力就解聘了殷海光,應該引以為戒,不應該再犯。殷海光本名殷福生,當時台大的聘書都用這個名字,而殷海光是他寫作出版的筆名。
即使在後來殷海光被停止教學,但是這群馬路學派的學生經常來找老師討論。自由中國停刊後,巷口有特務監控,老師怕學生受到牽連,多次在門口貼上字條,說明身體不適,請不要來找老師。即使是這樣,學生依然如故,那是一種能夠呼吸到『自由』空氣的味道吧?
看著殷海光的書信,字跡工整,行文白話且條理清晰,邏輯清楚。故居旁的模型看了很久,上面有自由主義圖書館的規劃,在這一大區的日式建築樹木高聳綠映扶疏,若未來能夠繼續保留,讓大家來此讀書,討論哲學思想,那一定很棒!
每次去殷海光故居,在一條死巷子裡,被兩排日式房舍圍起來,一進巷底的門,不高的殷夫子讀書台,一旁種植著咖啡樹,還有一個大水池,是給小女兒戲水的,這些都是殷海光利用身體勞動一個人一土一磚慢慢堆蓋起來的,我終於了解殷海光晚年無奈的在此創造他自己的小世界的心情,目前故居的小山水池,是自由主義思考的最後一塊淨土。
2016/02/27
《高年級實習生》大叔遇到小屁女孩開的網路公司,還能夠憋住氣不講話,就是紳士的表現?
2016/02/24
《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捷克的悲情幽默
一直以來,對捷克的悲情,我們可能很難體會,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捷克建國到1989年之間,其實一直是活在悲慘的歷史中,這不知道是捷克的宿命,還是斯拉夫民族特有的性格?
電影原著作者赫拉巴爾,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過於喧囂的孤獨》,對社會底層人心底不平衡,強烈的對比值得深思。這部小說更是他振筆疾書18天的成果,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嘲諷,對有錢人的貪財,對有權力者的慾望,加上日耳曼民族的優越感。
一個美艷高挑的妓女,一個矮小的德國女人都愛上了這個矮個子的男主人翁,曾侍候過英國國王的總管,也敗給了這個矮小的人,就因為衣索匹亞的國王的身高,各種角度的詮釋,也透露出捷克在世界列強中夾縫的求生之道。
八面玲瓏的人生,也是台灣國際關係中必修課程,但希望不要那麼悲情。
【台北】小玩子的玩笑成真,五十次葛森餐之三
2016/02/23
【台北】文化迷航記與星艦迷航記,公開競圖
照片為2005年台北燈會市政府前的花燈
這十幾年來文化活動從來沒有少辦過,被大家詬病的事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離譜,為何選舉前的文宣做的那麼好,執政後的結果也只另大多數人驚嘆!
這部分的原因,大致上很多專家都有討論了,我就不贅述,可以看學姊寫的這篇文章
https://www.artouch.com/artouch2/content.aspx?aid=2016021611583&catid=02
但,除了寄望一個強人能夠做好的政策與堅持理想之外,民主時代,要如何解決文化迷航的問題呢?
近年來,公部門一直強調地方參與、溝通,但是以地方溝通的經驗來看,大部分還是以經濟利益考量為主,只剩下地方利益。若以文化活動公開招標之後,原本的目標、立意都很好,過程中就是搞垮廠商的熱情,大家都是比交情,執行的結果四不像。
其實,這些文化活動的標案,雖然都是公開,但執行過程所隱藏的溝通成本,還有執行時的偏差,是否可以用公民參與來取代?這個公開的過程,也可以分段,因為以往我們公部門的標案都是以統包為主,一家廠商除了要設計、還要做出成品,甚至還要負責溝通,或是印手冊,經營媒體關係,這些事情的整合,耗費了不少成本,透過公開程序,節省這些資源。
在網路上一堆有創意的人,公部門在執行時,可否擴大舉辦競賽,讓參賽者說明自己的理念,透過公開票選,專家投票,而設計師也能透過公開的競爭,建立自己論述作品的地位。
"宇宙,人類的終極邊疆。這裡敘述的是星艦企業號的旅程。它的任務,是為了要繼續探索這全然未知的新世界,尋找新生命和新文明,勇敢地航向前人所未至的領域。"
文化探索,並不是星際探索,文化是一切人類過往生活的總和,社會前進的時候,總是要一起前進,我們以往把文化藝術的事情都交給專家來決定,是時候拿回決定權了。
2016/02/20
【台北】昭和町街區慢步
20160219-20
這是我們舉辦導覽以來,最短的路線,但是還是沒有在兩小時內走完。昭和町的範圍,在目前的青田街與泰順街的周邊,被和平東路切著兩個部分,大抵上是以當年的瑠公圳的支流與錦町為界。
這條路線是第一次帶大家走,重點有下列:
1. 日本時代台北帝國大學與高等學校的教授研究與介紹,當時這些教授的專長與任務。
2. 帝大到台大交接時期,住在這邊的台籍教授
3. 瑠公圳的歷史簡介
4. 殷海光故居
大抵上說明了當時台北的環境,日本人來台追尋台灣夢的過程中到了1940年代的戰爭,農業研究應用在戰爭的後勤支援上,馬場教授的研究派上了用場,也提了醫學與考古學、建築、動植物的研究者,希望大家了解,一個國家的強盛,基礎研究真的很重要,日本當年在台灣工作的學者,一定是懷抱這某種夢想,從這些住家樣式,可以看出一點的端倪。
關鍵字:足立仁、杉本正篤、下條久馬一、庄司萬太郎、馬場惟二、松本巍、大倉永治、立石鐵臣、中村三八夫、馬廷英、
劉榮標、沈剛伯、曾祥和、許壽裳、張光直、殷海光、夏君璐、林朝棨、黃敦友、葉雪淳......
這是我們舉辦導覽以來,最短的路線,但是還是沒有在兩小時內走完。昭和町的範圍,在目前的青田街與泰順街的周邊,被和平東路切著兩個部分,大抵上是以當年的瑠公圳的支流與錦町為界。
這條路線是第一次帶大家走,重點有下列:
1. 日本時代台北帝國大學與高等學校的教授研究與介紹,當時這些教授的專長與任務。
2. 帝大到台大交接時期,住在這邊的台籍教授
3. 瑠公圳的歷史簡介
4. 殷海光故居
大抵上說明了當時台北的環境,日本人來台追尋台灣夢的過程中到了1940年代的戰爭,農業研究應用在戰爭的後勤支援上,馬場教授的研究派上了用場,也提了醫學與考古學、建築、動植物的研究者,希望大家了解,一個國家的強盛,基礎研究真的很重要,日本當年在台灣工作的學者,一定是懷抱這某種夢想,從這些住家樣式,可以看出一點的端倪。
關鍵字:足立仁、杉本正篤、下條久馬一、庄司萬太郎、馬場惟二、松本巍、大倉永治、立石鐵臣、中村三八夫、馬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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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8
【台北】與高傳棋老師上民視開講,談台北城,北門到南門,政權、商業、現代化與拓荒探險的中軸線
今天去上民視新聞觀測站,討論台北城城門們的際遇,高老師講的真是深入,而我好像再繞圈圈,想要把事情解釋的更清楚一點,還好,主持人有把我拉回來。— ──和高傳棋,在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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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到南門,政權、商業、現代化與拓荒探險的中軸線
從台北市的北門,慢步到南門,幾乎可以說明了台北這座城市這一百年來開發的歷史,不但走入了現代化,也道出了象徵權力的中軸線上的建築更替。台北城建城的過程中,城牆的方向因不同的領導者有不同的想法,導致後來台北市都市計畫往四方延伸的馬路,在很多地方有了神秘的交會口,這個交會影響到現在都市的紋理。
台北建府,是清朝最後一個興建的城,經過了探勘,選擇了大稻埕、艋舺的中間,距離淡水河有點距離,但由於土質鬆軟,先用竹林養地,還未建城牆,原本規劃城內的道路已經是正東西南北的走向,城內規劃了文廟、武廟、聖王廟、城隍廟、天后宮等廟宇,也有軍事、民政等中央機關,要讓台北城成為全台的宗教、政治中心。
從1879年台北正式開府,到1882年這幾年還未興建城牆,城內的馬路已經規劃完成,但受到風水派別的不同,興建城牆的時候決定從正北方往右轉十三度,城內的中軸線對準了七星山的方向。
*1895年,台北城城內的樣貌
倘若我們處於1895年,從大稻埕出發,要到城內的衙門去洽公,還未走入北門前,會經過一道橋,底下有護城河,先進入一個方形的甕城,往右看北門城牆上有些阿兵哥戌守,樸實的城門有一些官員檢查貨物,進入城門後還有一道橋,往南的道路是北門街(博愛路),種植了一些竹林,走在這條路顯得有些空曠,右前方看到城隍廟,有些人進官府前會先去拜城隍爺,不遠處馬路兩側一排排的房屋,而房屋後就是就是官府辦公的地方。
繼續往南走到底,往東邊看就是天后宮,這一條東西向的道路是西門街(衡陽路),但是快接近天后宮的時候,為石坊街,路上有一個石牌坊。洪騰雲在1880年,捐了他家的地給政府作為考場(考棚行署)用途,這塊地在台北城的東北角,當時考生不用再到台南府城,皇帝頒發了一個急公好義坊就放在路口。
當我們參拜完媽祖之後,回頭往西的走西門街出了西門,是一大片沼澤地,稍微往左走就是通往艋舺的老街,台北城的中心,就是祭拜媽祖的天后宮,而政治中心在城的西北角,學堂、文廟、武廟等,東北角的考棚,還有一些軍營。
除此之外,在今天的總統府,以前是林氏家廟;在台北賓館原是陳氏家廟;台北城的東南角落是監獄,中山堂所在地,原是欽差行臺,做為開會、宴客的用途。因馬關條約台灣割讓給日本,在日本人尚未進城統治前,台灣政治進入了一個空窗期,唐景崧成立了台灣民主國,將欽差行臺改為籌防局作為軍務之用。
*1935年,台灣博覽會
日本來統治台灣,最初也是沿用清代的官方建築做為辦公室。但非常快速規劃了都市計畫,拆除了城牆,將城牆石拿來做為地下排水道,興建工廠、房舍、監獄高牆等,甚至是把石頭賣給一般民眾,現今大稻埕的街屋,有些也可以看到台北城牆石。
台北城牆拆除後改為寬敞的三線路,對於一座城市的想像,從傳統中國式的城堡,躍昇為歐洲城市道路輻射往外的方式,在北門旁設立了郵便局、鐵道部等現代化機關,在鐵路尚未地下化,鐵道與忠孝西路交會在北門,從台北火車站到北門周邊,成為大商社必爭之地,許多企業總部都設立在此,三井倉庫,更設立在鐵路與忠孝西路之間,占盡了貨運地利與商業人潮之便。
在日人統治下,北門輻射出去的馬路,除了原本往北通往大稻埕的太平町通(延平北路)外,往南的大和町通(延平南路)把一些官府拆除,欽差行臺遷移到台北苗圃(植物園),興建了人民集會的公會堂(中山堂)。
讓我們回到1935年11月,當時有台灣博覽會,從北門出發走京町通(博愛路)一路往南,兩側都是商店,有服飾、餐廳、藥局、洋菓子、喫茶、禮品店、美術社、書店等,街上的招牌有日文、英文、漢字夾雜。警察騎著馬巡邏,來來往往的人力車,穿著短褲長衫的挑夫頭上帶著草帽,有些人穿著和服,有些人穿著西裝駐著拐杖緩行,世界各地的人好像都在此穿梭,不時的聽到台語、日語、英語交雜的叫賣聲。
當我們走到了榮町通(衡陽路)路口,遇到了台灣的第一個紅綠燈,不時的看到一些黑頭大汽車,台灣第一家百貨公司菊元百貨矗立在此,七層樓高的樓舊稱七重天,雖然沒有總督府高,但很多民眾一直想要上樓鳥瞰博覽會的會場,菊元百貨剛好在兩個會場的中間。
搭乘台灣的第一座電梯到達菊元百貨的樓頂,往東可以看到台北新公園,公園內的兒玉總督紀念館(台灣博物館),公園內好多歐式建築,許多新奇好像高塔的牌樓,其中夾雜著和漢式的屋頂或牌樓,這樣的混搭十分和諧,對台灣人來說,是從來沒有看過的。往北看到台北火車站,不時的有冒著白煙的火車頭緩緩開過。往西看到紅色的西門市場的八卦樓(西門紅樓),還有很大的黑瓦屋頂是西本願寺,往南看到圖書館、電力會社、電話局、台灣銀行、總督府、法院,然後就是象徵農業南進政策的台灣苗圃,種植的都是東南亞熱帶植物,做為農業試驗所的標本植物園。
在菊元百貨樓頂待了很久,逛了一下百貨公司,一出門沒想到天一下就暗了,看著榮町通(衡陽路)上的霓虹燈已經打開,一閃一閃的令人迷眩。
從火車站經過台北新公園內的博物館,然後往南延伸,到達台灣第一所大學,1935年的台北,已經脫胎換骨,水、電、交通、公園等現代化的基礎建設已經齊備,最讓人高興的是從台北城內四通八達的馬路,透過原本台北城的城門所形成的圓環,有系統的輻射出去。
*2015年,今日的北門到南門的散步
從北門捷運站出發,一出捷運站就可以看到已經修復好的台灣鐵道部,仿都鐸式半木構造建築,紅磚外牆,華麗的弧狀圓拱門洞入口,牆面上有許多洗石子圓柱天窗,繁複的裝飾物,裡面還有許多劉銘傳興建台灣第一條鐵路的遺跡。
從鐵道部大門出來,車流量很大的馬路中間有一個城門--承恩門,當然是看不到當年的甕城與護城河,後門是北門郵局,如今四層樓的建築看起來四樓的高度比例怪怪的,看了老照片才發現四樓是加蓋上去的,原來的車寄因為道路拓寬而拆掉,進入郵局的大廳非常氣派,這裡還有夜間郵局,到國外各大城市,都有郵政相關的博物館,但台北的郵政博物館在重慶南路、南海路口,若能夠移到古蹟內,應該更能吸引更多的人參觀。
出了郵局往右邊對面,是三井倉庫,記得大約在 1980年代,那附近有冰宮,那時旁邊還有停車場,廢棄很久的三井倉庫紅磚牆上蔓草叢生,令人意外的是它有兩個大門,忠孝西路與北平西路上都有門,一個面對以前的鐵路,一個面對著大馬路。
沿著延平南路往南走,這邊是相機街,這十年數位相機的發展快速,假日擠滿了購買相機的人潮,有些店家甚至請了辣妹的銷售員,不但熟悉各式數位相機的操作,也會擺好姿勢讓客人拍照。
在這延平南路、博愛路的這個叉路口,有好吃的鄭記豬腳飯,平日中午很多上班族來此用餐,具有膠質的豬腳油亮,令人回味。
一旁的撫台街洋樓,曾經是日本高石組建築公司的辦公是,小巧的洋樓,卻用了厚實的石塊為主,圓拱由唭哩岸石組成,二樓樓板與屋頂為木造,屋頂上的老虎窗非常顯眼,更特別覆蓋屋頂的並非黑瓦片,而是銅片瓦。突顯日本時代台北城內以有很多商人來此設點,花了很多功夫妝點門面。
再往南走遇上了武昌街,雪王冰淇淋已經搬遷到二樓,知味人士下馬品嘗的招牌,豬腳、牛肉、九層塔等特殊口味,1947年就開業至今,每次帶朋友去品嘗都非常驚豔。
吃完冰出來遠遠的看到中山堂,一旁有一尊國父孫中山先生的銅像,是雕刻家蒲添生設計製作,但是戰後物價狂飆,原本談好二十萬元的酬勞瞬間變成了五元,還要靠民眾募款才能完成,因此這個銅像的基座,就拿了原本在西門紅樓前的民政長官的基座,放上了國父銅像。
在中山堂內除了有表演、咖啡館、茶館之外,二樓與三樓間的中堂有水牛群像石膏浮雕,牧童坐在水牛上優游自在的享受農閒時光,1930年黃土水創作這個作品時操勞過度過世,1937年黃土水遺孀將作品捐給台北市役所,但是因為作品太大了,後來改置於剛完工的公會堂。
出了中山堂的大門,在車寄下有一洗腳的地方,這讓我想到了世界各地的清真寺多半在入口會設置洗手洗腳的檯子,參拜時要淨身。而當年除了衛生考量,希望民眾進入公會堂可以認真的參與公眾活動吧!
從清朝的布政使司衙門,到唐景崧的的台灣民主國,1895年6月,日本軍隊進駐台北開始統治台灣,到了1945年終戰後改名中山堂,為國民大會開會的場所,在這裡不同政權更替,今日在此可能感受不到這樣的氣氛。練習滑板的年輕人,在廣場前不斷的從跌倒中爬起來,或許這樣的精神就已經代表這一切了。
中山堂的衡陽路、寶慶路這個叉路上,有遠東百貨、力霸百貨公司,西門町的這個圓環,中華路上的中華商場,在1970-90年代的年輕人約會的回憶,看電影、訂做制服、二手書、唱片、電腦3C的集散地,中華路轟隆隆的火車平交道,綿延不斷上上下下的人行天橋,夜夜閃爍的霓虹燈,彷彿這座城市永遠不歇息。
今日的鐵路與捷運都已經地下化,平交道消失,天橋也逐漸拆除,街道逐漸回到人的世界,但我們的視野也隨著高樓而消失。當我們繼續走回衡陽路往東,經過了博愛路口,菊元百貨變身為國泰世華大樓,再往前走,高樓大廈奇奇怪怪的造型,不同年代雜亂的招牌,有老房子的立面貼上了磁磚,也有新房子仿舊的立面,但建築比例不太協調,若沒有仔細研究每一棟房子的歷史身世,還真的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演變。
衡陽路35號,三層樓的 smith&hsu 現代茶館在衡陽街,清末台北城的中心點,曾經是西門到天后宮的中軸線上。日本時代曾經是朝日堂御菓子店,整條街搖身一變為最繁榮的商店街,每一個商店的立面充滿現代感,折衷主義的樣式如今還保留著。很多洋樓上有塔樓來跟大家招手,可惜目前留存的不多。
smith&hsu 衡陽店獲得2014年老屋新生獎,老屋空間重新設計,加入了現代建材,與立面搭配轉換為現代茶館,也是再生的一種方式,可讓人好好的停留與朋友聊天。
走到衡陽路與重慶南路口,曾經重慶南路整條的書店街剩下的不多,很慶幸金石堂還在此,一路走入二二八公園,台灣博物館後方散落的石塊、基座,原來是天后宮遺跡,公園內五座中國式的涼亭,原來是棒球場,音樂廳的表演不多,到是選舉造勢場合經常利用這個空間。
二二八紀念館的前身是台北放送局,從這邊出公園沿著公園路可以看到對街的台北賓館,走到凱達格蘭大道的交會口,正好欣賞總統府與東門對望,長榮海事博物館就在東門旁,這一條中軸線往東到達台北市政府,政治領導中心的一條延伸。
繼續走公園路往南,出了南門--麗正門,看到的是台灣菸酒公司,日本時代的公賣局,這個剛好與我們今天的起點,北門外的鐵道部互相呼應,都是紅磚式的建築。最後到了台博館的南門園區,曾經是東南亞最大的樟腦工廠,也曾經生產鴉片。目前留存的建築小白宮與紅樓,其實只是原來工廠的八分之一而已,可見當時的規模。
台北城從北門走到南門,短短的距離,從清朝的政治、宗教、軍事中心,到了日人來台重新規畫,以現代化、商業、圖書館、博物館重新定義這座城市的可能。尤其是目前的館前路,北邊的台北火車站面對著博物館,然後從公園路、南昌街、羅斯福路一路延伸到台灣大學,我認為是當年代表日本帝國南進的拓荒研究,從人類考古學與生物科學的文物,一直到台灣第一所大學的創立,在這座城市由北朝南的路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2016/02/17
【台北】小玩子的玩笑成真,五十次葛森餐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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