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5

《時光の手箱:我的阿爸和卡桑》

與三年前第一次的演出,這次的版本又更成熟了,原本對於白色恐怖唐突的描述,這次比較自然的描述出來了。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規模的舞台劇有這樣滿座的成績,令我非常的驚訝,台灣五大家族,基隆顏家不像板橋林家、霧峰林家、鹿港辜家都還有房舍存在,基隆顏家除了所創立的學校還在之外,庭園與房舍大部分消失,很難很難說明當年台陽煤礦公司相關的產業盛況。

透過一青妙的原著改編的舞台劇,而且作者親自演出當事人,透過她眼中的父親顏惠民,企圖帶出那個時代對於認同與選擇!

這部分劇情的張力若拉得太大,可能會讓中間的過程太難表達,讓觀眾無法進入,但敘述的不夠多的時候,有時候大家心裡會有問號,為什麼顏惠民那麼怪,好好的家族事業不接,跑去日本賣保險套(我覺得這個超賺的)。

因為我有去找一些顏惠民相關的資料,從日本念書回台,家族長輩被白色恐怖抓走,而地質系學生也有被抓的,那樣的心理壓力,恐怕不是我們現代可以好好理解的,回到日本這個舒適圈,正是他唯一的出路吧!而後在日本若生意成功的話,搞不好更可以光宗耀祖一番,可惜他罹癌過世。

在台南還有場次,沒看過的朋友或許可以試試用同理心來看理解我們的阿公阿嬤。

2022/07/31

《夜流》

有點詭異,老鼠色的烏雲好像一個惡魔遮蔽了夕陽,雖然如此,仍可以看到柑仔色的晚霞,遠方林口臺地的高樓大廈,近山墨綠的山林一夕間變換成黑色,清楚的寺廟屋頂,乍時蟬鳴聲大作。

《夜流》

在重新看一次龍瑛宗的作品,這篇 1977 年刊登在熊本的雜誌,主人翁杜南遠的家族故事,就是台灣史最重要也最令人揪心的那一段,從清領時期到日治初期,不長的短篇小說,每一個段落都是重要的台灣史,從地理環境的描述,到日本、閩、客、原住民之間的關係,短短的文字竟然埋藏著眾多的秘密。

第一段:

一九一○年代初的一個黃昏,日本殖民地台灣北部一個寒酸的村落,晚霞紅通通而華美。橘色的鱗雲映著夕暉明亮著,但因夕陽的轉移,不知何時變成茜色,一會兒又成為鼠灰色了。在村道的木麻黃上,土磚的矮瓦屋上,夕暮厚重地粘著。

2022/07/13

【新北市】胖胖蝦

胖胖蝦

一進來,全部的人都帶著口罩,這裡的服務人員居然認識我們,說我們這群人的聲音很熟悉。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想要拉近距離, Sung Yin 就開始自我介紹是療育部,海豚 江巧文 是校長, 張學蓓 是保險部,還有音樂老師,創意總監,我是文化部,每一個人都力馬有了新的職務。

很久沒有聚餐很高興,也吃得很飽,物價上漲後這邊沒有漲價,可是蝦子的數量有變少,可見餐廳經營還是非常艱鉅的。

2022/06/26

【新北】讀書會分享龍瑛宗的台北街道

到永和忠孝活動中心的某讀書會分享,先花了半小時講了台北城中的發展,然後一切都要從1911年開始講,不但當年颱風淹水台北城中瞬間變成歐式街道之外,龍瑛宗也是那一年出生。

我以勁風與野草這篇文章,找出 1930 年代剛好是龍瑛宗就學時代的老照片,搭配文字,就我個人的看法跟大家分享,可能跟我寫作的方式很神似,每每重讀龍瑛宗的文字,讓我的感受又加深了一些,而龍瑛宗還加入了小說的情節,這部分咀嚼起來特別有味道。

用 google 翻譯龍瑛宗的自序,我很驚駭用他曾祖父被原住民出草這一段,血淋淋講著他祖先年紀輕輕陳屍荒野成為無頭之人,簡短有力的說明族群之衝突來概括,實在佩服。

很感謝 劉抒苑同學給我機會來讀書會分享,這個題目講了第四次,最後我又加入了最後一段台灣新報被轟炸,希望未來可以找到汽車被炸飛到二樓編輯室的照片。

2022/06/19

【臺北】為什麼要養活病毒?為什麼要做愛?藝旦間酒樓踩點活動

同屆的同學,有源源不絕的人才可以來分享,畢業三十年,人生也進入了另一個境界,這次試辦這樣的分享活動,隨著新冠疫情的熱門,即使是販夫走卒,每一個人都變成了專家。

透過專家的研究,看了很多的分析曲線,內心糾葛了一下,即使科學實驗研究的數字那麼確定了,網路上還是很多事是而非的謠言,或是亂下標題的新聞,從小到大用A片來當成做愛的教材,要如何誠實的面對自己的身體呢?

很感謝來參加的同學是龍月堂經營者的親戚,請大家吃著 1932 年就創立的滋味,原來有歷經1935年城市博覽會的老店,可以那麼的雋永。

今天走讀從歸綏街起頭→江山樓→春風得意樓→花柳科醫院→維特酒家→蓬萊閣與東薈芳舊址,所有一切的關聯都是從大航海時代開始的。

未來病毒會怎麼樣演變呢?

心有七七的藝旦間酒樓踩點活動

很感謝同學先許願說要去看看日本時代的酒家,但其實舊有的建築完全都拆除了,我們去看『江東春蓬』舊址。

要一個小時內踩大稻埕四大旗亭,實在不容易,一開始要走入歸綏街文萌樓,就走錯路了,所以多花了一點時間,不過總算是走了咖啡館、酒家、花柳科醫院,還講完了四家書店,還附送了順天外科醫院與第一唱片行,還講了郭雪湖的南街殷賑。

快走快閃與快講,到了目的地花了七十分鐘總算達成任務。

不過,我覺得我並沒有把大稻埕以前的烏貓與烏狗的文化講出來, 劉抒苑同學傳來了龍瑛宗寫的『黑妞』,搭配劉捷書寫的『大稻埕點畫』,這兩人還是好朋友,所以這兩人書寫的大稻埕可信度相當高,節錄『黑妞』部分如下:

黑妞

冬天的燈影寂寞地投射在濡濕柏油路上,我拖著木嘎啦嘎啦地走著,突然間,我想起了她一定是叫做阿燕的少女。

那兒是本島人街――大稻埕的一角,一片十字路口有點曖昧喫茶館。其艷俗氣的杏頭,有三個十四、五歲女招待站著等待顧客來臨。其中穿上綠色服和白色裙圓臉少女,是我所認識的,我想呼喚她 的名字,但端詳一下,竟是看錯人了。 在世間,面貌相似的人很多哩!不覺苦笑著,就要走過去。 但一味淘氣的少女們,賣弄風情地喊叫起來:「喂!來坐嘛!」 她們的濃粧艷抹,雖在傍晚仍然那么明顯,嘴唇紅得令人不忍,而且有點討厭,但討厭裡又覺得有些憐憫 之情。我不管那些終於走過去了。

......

我想好好研讀馬歇爾,便將他的「經濟學原理」帶來。

2022/06/12

「走讀台灣」《自由的滋味》《龍坡雜文》《被遺忘的年代》

「走讀台灣」 #書單推薦接力活動,由於最近幾年讀書比較無法集中注意力,只想要讀重點,甚麼旁枝末節都會快速略過,因此推薦這三本書,都可以只讀想要讀的地方即可。

一、《#自由的滋味》彭明敏教授最近仙逝,從日本時代念書被徵兵逃到日本內地失去了左臂,戰後成為台大最年輕的系主任,老蔣全力培養台灣樣本學者,沒想到"台灣人民自救運動宣言"讓他進入牢獄,逃亡海外23年後回台灣參加直選總統!若要看重點就直接翻閱到第八章被捕,看看在當時要印文宣,如何檢字與挑選印刷廠呢?

二、《#龍坡雜文》臺靜農,擔任台大中文系最久的系主任,從他的上一任喬大壯因憂鬱症返鄉而自殺,上上任許壽裳在家裡被殺,這本自述散文收錄在"記波外翁"內,這三人都居住在今日的青田街、溫州街,感情很好互相支持,但畢竟戰後生活不易,臺靜農轉換心境,自稱龍坡丈人,閱讀寫文經常幫人作序,也算是溶入溫州街的生活了。

三、《#被遺忘的年代》

孫立人將軍在 1955年被軟禁,連同他的許多部屬都受到牽連,這一本書是他的部屬譚展超將軍的兒女所寫,比較勁爆的是譚展超有另一個義大利間諜太太,因緣際會之下被女婿重新發現一本書《鴉片茶》,裡面有張譚展超的照片,因此開始找尋他父親的故事。

以上這幾三本書,主人翁都曾經歷經戰爭、牢獄,但仍然持續努力,進而活出對自由有影響力的人生。

#走讀台灣 https://www.facebook.com/worldbookdaytw/ 點名 戴章皇 來帶我們走讀一趟台灣吧!

2022/06/08

《高更》

早年的高更在印象派中被排擠,梵谷邀請他一起成立南方工作室,但是兩位大叔都不是那麼好相處,離開失敗伊甸園的高更,而跑回祕魯這個小時候長大之處,企圖在大溪地幫助原住民獲得人權,但終究在熱帶島嶼變成了野蠻人。

高更帶著馬奈的畫作--《奧林匹亞(Olympia)》,應該是複製印刷品或是明信片,大溪地的女孩問說這位美麗的女人是你的太太嗎?

文化差異與保守,這句話含有多層的意義:

1. 這幅畫的女性並不漂亮,馬奈刻意的描繪粗糙的線條
2. 畫裸女,應該是很親近的人
3. 把畫掛在自己的房間,應該也是很思念的人

高更在死前並不怎麼知名,但是過往後卻越來越紅,到底是甚麼樣的原因呢?

2022/06/02

魏斯安德森《法蘭西特派周報》

強烈的魏斯安德森風格,平面2D的水平拍攝法,加上空中鳥瞰的視角,許多運鏡的方式,自從《歡迎來到布達佩斯大飯店》一炮而紅後,這回使用了《紐約客》雜誌的風格,致敬20世紀的週刊史,而這些真人真事改編的短篇,收攏在法國的一個叫做安威的小鎮。

電影能夠這樣玩,我覺得也要靠近年來觀看的畫質解析度的提升,感覺在舊的電視機上可能都會糊糊的,而傳統的報業、周刊報導媒體逐漸式微情況下,這樣的電影想像是否可以給我們更多的啟發呢?

報導不帶情緒的中立,很多事情需要查證,評論要有記者自身的立場,這些傳統媒體的金科玉律,目前的媒體似乎蕩然無存。

這部電影的每一個畫面都好像一幅畫,精緻的擺盤,好想仔細的看完所有的細部,但是換一個畫面,轉換了角度後,經常會有異想不到的結果,導演經常不給答案,每一個故事都有值得玩味的劇情。

這部片的資訊量很大,大咖很多,但也十分好睡,無止境的旁白,突然的爆破聲,都是把人喚醒的一種手法吧?

不知道有沒有把相片傳喚為這類風格的apps 呢?

2022/05/31

【台北】19450531-20220531 臺北大轟炸 77年

19450617/1977/1979

牯嶺街的南段,到底是何時出現的啊?

從這些航照圖與地圖的比對下,1945年疏開,是有牯嶺街南段的,但是戰後房子立馬蓋回來,一直到了1979年的地圖,牯嶺街南段才被規劃出來。

下一次看看你家附近的道路,是不是有疏開的痕跡呢?